,性子娇些的躲在帷幔竹帘之后,飒爽些的就立在围栏后,为自己心仪的郎君鼓掌叫好。
陶令仪从未见过这样热闹的场景,她不自觉驻足,看着马球场上尘烟四起,其中一个穿着青色窄袖袍的郎君尤为耀眼,他右臂上系着一条红色的丝带,抬手挥舞球杆的时候,长长的丝带也在迎风飘扬,衬得他分外英俊出挑。
便是陶令仪看不懂这些,也能瞧出来这人的球技比旁人高出一大截,无论是队友还是敌手,都被他甩出一大截,他一边控着缰绳,一边倾身挥杆,镂空的彩球在空中高高划过,精准地跃入了球门之中。
嵌在球中的铃铛声散了满场,仿佛在对众人宣告他的得胜。
再之后,陶令仪便看着那年轻的郎君骄傲地朝场外挥了挥手,而后那边便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喝彩声。
陶令仪看得入神,直到细腰被人狠狠揽住,燕臻贴在她的耳边,咬牙切齿地对陶令仪说:“簌簌,你夫君还没死呢。”
他温热的呼吸就打在陶令仪的脖颈之间,她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脖子,伸手想要拨开燕臻的头,然而刚抬起手,就被燕臻制住手腕,并在手心内侧亲了一口。
球场边人来人往,陶令仪被他这一吻吓了一跳,她并不习惯在人前和燕臻这般亲密。
燕臻看着她下意识躲闪的动作,眉头却蹙得更深。
一股强烈的悔意涌上心头,他当日就不该听燕长风的话,把簌簌带出来抛头露面。
她的眼里就不该有旁的人。
因为马球赛上没有女子会带面纱遮面,因此陶令仪今日也没有遮面,她原本就漂亮,今日穿着男装,更如一杆俊俏的细竹,不止有男子看过来,更有坐得远的女子往这边频频回首。
偏偏她浑然不觉自己的惹眼,站在球场边就看了起来。
燕臻却几乎要抑制不住眼底的戾气,他不过是在她手上亲了一下,躲什么?
前几日在长乐殿,两人连更亲密的事都做了,现在却连亲一下就不情愿了。
而陶令仪越是不愿,燕臻便越是想在人前宣示主权。
然而就在此时,燕长风带着许云禾远远迎了上来,因为两人隐藏身份,所以他没有行礼,只是颔首示意了一下,“郎君,娘子,请上座吧。”
燕臻只得将心底的怒意压下,同陶令仪一起走到了燕长风专门为他们预留的位置上。
那是一个还算宽敞的隔断,两侧有竹帘垂下,正前方也有两片被玉勾勾住的帷幔,燕臻坐下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命人将轻纱落下,遮住两侧投来的或好奇、或惊羡的目光。
陶令仪忍不住与他争,“落下这个什么都看不清的。”
燕臻冷冷道:“你到底还想让多少人看见你的脸?”
陶令仪怔住,也知道自己根本就争不过他,干脆就不再开口。
眼前隔着薄纱,她离得再近也只能看一个模糊的轮廓,她实在不知道这样的马球赛到底有什么看头。
转脸去看一旁的燕臻,只见他单手握着一个茶杯,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深呼一口气,想要自己走过去将帷幔撩开,却被燕臻握住手腕,低声警告道:“簌簌,适可而止。”
这人到底又在发什么疯?
陶令仪实在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得他不高兴,但想到近日以来好不容易才让他对自己的束缚稍稍松开些,最终还是强忍了满肚子的不快,没有去与他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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