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令仪闻言稍稍愣住,而后很快反应过来,握了握宋宛的手,与她一起走上前想去扶宋寓。
宋寓抬了一下胳膊,看上去是要抱陶令仪,实际上只是在她的肩膀上撑了一下劲儿,就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对他说:“董郎君……钱,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董成材眯眼看着两人亲近的模样,冷哼一声,“少爷我再给你三天时间,若还不上,就让你这新媳妇儿进我府上伺候。”
说完,拂袖而去。
满院子的人霎时走了个空,陶令仪叮嘱宋宛去打水,而后自己将宋寓扶进了里屋。
经过这么一闹,店门早关了,宋宛给宋寓擦脸,陶令仪则去挑了些草药碾碎,给他处理额头上的伤口。
宋寓有些不自在地避了一下,自己接过棉布,道:“我自己来吧。”
陶令仪没和他争,宋寓又道:“方才的事……抱歉,冒犯你了。”
“我知道你是为帮我。”陶令仪笑笑,并不在意,她过去帮宋宛拧帕子,问,“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同我说说吗?”
宋寓沉沉叹一口气,开始和陶令仪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原来,朝中新近下来一个策令,就是家境贫寒的学子,可以租赁各地衙门所有的商铺,不仅免一年税,且租金减半,就是为了鼓励各地学习读书刻苦。
而宋寓的这个药铺,其实就是衙门收租的铺子,又因为此处的县令对他青睐有加,所以主动减免了他另一半的租金。
只是宋寓一直知道无功不受禄,因此还是会及时交租。
而就在前不久,县令召见宋寓,暗示他若是日后高中,便要娶她女儿为妻。
宋寓自然不答应,结果惹怒了县令,说是要将他近几年的租金都收回来,宋寓又哪里拿得出钱。
今日来的那男人,就是县令的外甥董成材,他一是为收租,二也是为自己表妹撒火,下手半点不手软。
陶令仪看着宋寓脸上的青紫,忍不住问:“区区一个县令,怎么敢这般嚣张。”
宋寓说:“周娘子有所不知,那县令曾是陶家的门生,在京中各处的关系都是打通的,谁又敢动他。”
陶令仪没想到这事也与陶家有关,她轻蹙了下眉,“可定国公府不是已经……”
宋寓叹道:“定国公府虽倒,几家势力也被当今圣人连根拔起,可是这么多年在朝廷上下织出来关系网,却不能全部截断,陶氏门生那么多,若真的一一铲除,只怕整个大雍的命脉都要受损啊。”
陶令仪并不能全都听明白,只是仅能听懂的一部分,就已经足够让她心中酸涩复杂了。
她咬了咬唇,不再接这话,转而问道:“那郎君,你接下来待如何?”
宋寓看着一旁不知不觉已经熟睡的宋宛,轻叹一声,道:“我再想想法子吧。”
陶令仪想了想,将自己手腕上的镯子褪下,交给宋寓,道:“把它当了吧。”
宋寓一愣,连忙推拒道:“这可如何使得……”
陶令仪说:“我在你家住了一个多月,你们兄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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