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多了,但还能勉强凑合一顿,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早了,她淘了米打算熬粥,然后问:“你哥哥去了多久了?”
宋宛说:“得有两个时辰了吧。”
她实际上也有些急,一边帮着陶令仪洗菜,一边往门口不停地张望。
陶令仪心里那股子不好的预感再度涌出来,以至于切酱菜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不小心切到了自己的手,口子不大,但流了不少的血。
“呀,蕙姐姐等一下。”宋宛见状忙回屋去给她去拿干净的帕子。
正在这时,院门被敲响。
咚,咚,咚。
很规矩的三声,但不知为何,陶令仪的心脏却错跳了一拍。
宋宛在屋里找帕子,大约没听见,陶令仪脚步钉在灶台前,没有过去。
咚,咚。
又是两声,仍是那种很闷也很平静的敲门声。
像是敲在她的心脏上。
陶令仪呼吸微滞,挪了挪步子,隔着门板问:“是谁?”
令人意外的是,竟真是宋寓,“是我。”
温和的声音令她心尖一松,她长长地舒了口气,拉开门闩打开门,果真是宋寓在门口站着。
陶令仪莫名有种绝处逢生的庆幸感,溶在心头的恐慌不自觉露出来,她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宛儿早就急了。”
可她不知宋寓也是松了口气,他顾不得旁的,一把握住陶令仪的小臂,另一只手虚虚地揽了一下,做出一副亲密的姿态。
陶令仪被他拉得怔了怔,见这动作也忍不住蹙了下眉,却听宋寓低声解释了一句,“周娘子担待些,是县衙的人。”
她听得有些发蒙,正要再问,便感觉宋寓把她往身后一拉,而后对着门外道:“郎君,这位便是我娘子。”
还有人?
陶令仪疑惑地扭过头,只见破旧的门板被一柄长剑抵开,缓缓露出门后的男人。
陶令仪的瞳孔猛地收缩,脖颈像是被人凌空拎起了似的,惊骇的声音狠狠噎进了喉咙里。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狭窄脏污的巷口,破败老旧的门板,邻居的牛车正在此时经过,踏起漫天黄土,这本就不是什么唯美的画面。
一身玄色立在其间的燕臻,更为其添了几分阴沉。
而她在打量燕臻的同时,燕臻也在打量着她。
比一个月前瘦了许多,也黑了些,却仍然好看,只是打扮得糟糕,身上穿着一件瞧不出是青还是蓝的布裙,浑身上下没有半个首饰。
长发绾在脑后,没有金银装饰,上面插的那是什么,筷子?
燕臻将她由下到上打量了个遍,而后又挪回去,落在宋寓搭在她腰间的手腕上。
冷厉的目光像是剐了人的匕首一般,阴寒且充满戾气。
陶令仪不自觉一颤,宋寓却以为她是被自己莽撞的动作吓的,忙收回手,“你没事吧?”
陶令仪深呼一口气,低声道:“没事。”
燕臻听着他们一来一往的对话,眉目间黑雾更浓了几分,他抬步走进这小院,睨着陶令仪,“宋娘子?”
他的语气分明很平淡,陶令仪却听出隐隐的威胁,她下意识想要将宋寓挡在身后,却又怕真的激怒他,脚步挪了挪,没有动作。
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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