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深宫娘娘,哪里来得这般倔强。
药已经都吐出来了,她无奈换人将地上的污秽清干净, 又命清雪再跑了一趟紫宸殿。
彼时燕臻也才回到紫宸殿不久, 同几位朝臣在偏殿议事,薛呈看着慌慌张张的清雪, 皱眉, “这是怎么了?”
清雪喘着粗气答:“娘娘把药都吐了!”
有关陶令仪的事,薛呈一向不敢怠慢, 他连忙转身走进去, 敲了敲偏殿的门, “陛下……”
燕臻闻声稍顿, 他知道薛呈有分寸, 没有急事不敢轻易上前打扰,多半与簌簌相关,心头莫名生出一股子不祥的预感, 他沉声问:“何事?”
果然, 薛呈道:“贤妃娘娘有些不好。”
听到这话, 燕臻蹭的站起来, 转身就往外走,底下的几个臣子齐齐愣住,不知道是否要上前阻拦,还是为首的孟思源胆子大些,进前一步,“陛下,还请以朝政为……”
结果话没说完,燕臻已经做了决定,“你们先议,朕过会回来。”
说完,再度离开了紫宸殿。
孟思源脸色铁青,盯着空荡荡的御座不说话。
一个年轻的臣子小声嘀咕一句,“妖妃祸国啊。”
身旁的同僚连忙用胳膊肘撞他,小声提醒道:“胡说什么呢,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孟思源却在这时冷笑一声,“他难道有说错吗?”
刚登基时的陛下何等意气风发,宏图大志,可自从后宫里有了那个贤妃之后,整个人都变了许多。
前不久竟然还罢朝离开的皇宫,听说也是为了那个什么劳什子贤妃娘娘。
陛下不立后,也不再纳娶别的妃子,整个后宫就围着她一个人转,英明神武的陛下也被迷得神魂颠倒,今日已经二度抛下朝政往后宫去了。
如此迷惑君心,这女子和褒姒妲己又有什么区别。
孟思源说:“绝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他官位最高,资历也最老,底下几个人自然都以他马首是瞻,闻言纷纷问道:“孟公有何办法?”
孟思源道:“这女子是随王殿下当日送来的,如今她在后宫痴缠陛下,只怕最难受的还是随王那边,风言风语之下,总要有所动作的。要不然,旁人会怎么看随王?”
“陛下现在也不过是一时新鲜,再多送几个美人分宠,也平一平这独占的春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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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臻自然瞧出了那些个臣子的不满,可是他已经顾不得那些了。
虽然路上清荷已经同他说了事情的原委经过,知道了簌簌没事,只是又任性闹了一场,可他心底却有些莫名的不安。
一路疾走,走进长乐殿的时候,正碰上陶令仪穿着寝衣从浴房里出来,燕臻看着她的模样,松了口气,而后挥手将人都挥退,有些疲惫地问:“簌簌,为什么要闹?”
在他的眼中,仿佛错的只是自己。
虽然已经正式入了春,但夜里天气仍有寒意未消,因此长乐殿仍旧烧着地龙,只穿寝衣也不冷。
陶令仪赤脚踩在地毯上,垂着眼睛,能瞧见脚踝处的斑驳痕迹,她无声地冷笑一声,转过身去,面对着燕臻,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
燕臻被那眼神看得莫名发慌,他蹙起眉,想开口说话,便见她忽地抬手,一颗一颗地解开了寝衣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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