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臻颇有些无奈, 又拿她没办法,握着她的细颈在她的耳垂上轻咬了一口,而后解释道:“她虽是郡主, 却和朕没亲没故的, 当真不是我。”
听这话, 难道是燕长风?
燕臻猜出了他心中所想, 点头道:“正是。”
陶令仪知道,燕长风名义上是许云禾的义兄,实际上把她当亲妹妹一般养大,只看许云禾那活泼娇俏的样子就知道,燕长风这些年对她有多么用心。
可是这般用心地在身边养了这些年,怎么这般仓促地要议亲?
陶令仪觉得奇怪,想问燕臻,却不知要不要开这个口,燕臻难得善解人意一回,看着她稍显纠结的模样,笑了笑,说:“你若想见她,我再传她入宫便是,只是听说这几日随王府接连宴会,只怕要过几日了。”
但没想到的是,次日晨起,紫苏便向她禀告道:“娘娘,徽和郡主到了。”
陶令仪稍怔了怔,忙道:“快请。”
不一会儿,便见一身宫装的许云禾走进内殿,半低着头,似乎连头发丝儿都在诉说着她的颓丧,陶令仪还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挥退了底下人,拉着许云禾一并坐到榻上,“怎么了?”
两人如今的关系已经很是亲近,许云禾沉闷地叹一声,说:“我不想嫁人。”
原是因为这个,陶令仪笑了笑,说:“到了成亲的年纪,总是要嫁人的嘛。”
“只是郎君确实要好好斟酌挑选,毕竟是相携走过余生的,”她以为许云禾是因为近日见过的郎君都不合心意,便安慰道,“随王那般疼你,定然舍不得将你嫁进不好的人家。”
不想听到她这般说,许云禾却冷笑一声,“他巴不得我早日嫁出去。”
陶令仪虽年岁不大,但毕竟也算是半个过来人,敏锐地听出她言语之间的不寻常,忍不住问道:“可是和随王吵架了?”
许云禾却摇摇头。
她不愿答,陶令仪也不知如何是好,便把桌上的点心往她手边推了推,柔声转移话题,“饿不饿,先吃些东西吧。”
因着许云禾最爱点心零嘴,陶令仪便吩咐小厨房常预备着这些,今日她一来,立刻吩咐清雪都端上来:枣花酥、乳酪樱桃,透花糍……
许云禾看着桌上甜甜糯糯的糕点,忽然问道:“娘娘,您说我是不是很幼稚?”
陶令仪轻怔一下,笑着摇摇头,“怎么这么问。”
许云禾捻起一块枣花酥,说:“我知道我性子跳脱,没什么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长安城的贵女们虽然见面时称我一声郡主,却也不过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背地里,她们都不大瞧得上我。”
“我知道,我配不上这个郡主的身份。”
“若不是我姐姐……他才不会理我呢。”
说着说着,许云禾竟吃吃地笑起来,她把枣花酥扔下,问陶令仪,“娘娘,你这里可有酒喝?”
自然是有的,且都是各道送来的佳酿,但陶令仪身子不好不能喝酒,燕臻也不会在她面前饮酒。
但看着许云禾的模样,陶令仪有些心软,却怕她多饮伤身,犹豫着没有回答,许云禾撒娇似的摇晃了一下她的胳膊,“簌簌姐姐……”
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模样,陶令仪无奈地捏捏她的脸颊,“怕了你了。”
她吩咐清雪去取凉州进献的葡萄酒来,那酒香醇艳丽,更适合女子饮用,她教人给许云禾斟满,自己则倒了些颜色相近的梅子饮,与她碰杯道:“你知道我体弱,只能以此代酒了。”
许云禾却说:“在这里喝有什么趣味,今日天气这般好,咱们到西海池上赏春如何?”
如今正是熙春时节,天晴万里,日暖风和,陶令仪只在襦裙外面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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