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一瞬,最后还是薛呈赔笑着插了一句嘴, “劳烦何医监快些诊脉吧。”
这时, 旁的人也都反应过来,连声符合。
燕臻醒来便是看到这一幕,床榻旁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和梦中的景象没有半点相似。
“陛下,您可算醒了。”
孟思源苍迈的声音将他一下子拉回现实。
簌簌不在, 她已经走了。
他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 蜷了蜷藏在被褥里的指尖,厌恶得闭上眼睛。
“陛下……”
何医监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就听到燕臻冷淡地开口, “滚出去。”
“陛下,您……”
“都出去。”
燕臻不耐地重复, 谁都能听出他的不悦, 孟思源想了想, 给薛呈使了个眼色, 而后与其他臣工一并拱手告退。
榻前只剩薛呈一人伺候, 他正想要走到桌旁给燕臻倒水,便听得燕臻开口:“你也出去。”
薛呈一愣,不敢耽搁, 连忙应声退下。
殿内安静下去, 燕臻缓缓睁开眼睛, 透过轻薄的帷幔, 能看见外间的御座,金玉堆就,富丽堂皇。
那是帝王与权力的象征。
那才是他想要的。
燕臻告诉自己,那才是他想要的,而不是一个不断要逃走的女人。
他一遍一遍地在心里重复,可是一闭上眼睛,全都是少女的如花笑颜。
深呼一口气,他唤道:“薛呈。”
就候在门口的薛呈立时道:“陛下,您有何吩咐。”
燕臻强撑着坐起身,“更衣。”
薛呈一愣,连忙进前劝道:“陛下,您的身子未愈,不能……”
燕臻凌厉的眸子一扫,“你在教朕做事?”
薛呈被这话惊得一身冷汗,连忙跪地请罪,“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燕臻不耐烦地扯了一下领子,命令道:“叫人烧些热水,朕要沐浴。让孟思源在偏殿等着,朕一会儿有话要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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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听到燕臻梦里还在叫贤妃娘娘小字的时候,孟思源心里便充满了不安。
思绪不自觉回到一个月前,燕长风借着公事的名义登门拜访,提的却是那位贤妃娘娘相干的事。
“本王知道孟公是朝廷的忠臣,一心为陛下着想,近来因为贤妃娘娘的事,陛下实在有些荒唐,本王知道,不少臣子都因此生出担忧和不满,甚至因此怪罪于本王。”
燕长风倚坐在太师椅上,修长的骨节之间转着一个翡翠扳指,看不出情绪喜怒。
孟思源坐在次位上看着他,不禁蹙了蹙眉,“那么,随王殿下今日大驾光临老臣的府邸,是意欲何为?”
燕长风笑着道:“孟公不必这般如临大敌的态度,本王一心为君,也不愿背上这个骂名。”
“殿下的意思是……”
燕长风缓声道:“既然陛下为了贤妃耽搁朝政,想要解决这件事,自然是要从贤妃娘娘身上下手。”
孟思源不明白,“随王殿下想要如何下手?”
“孟公何必同本王装傻?”燕长风挑了挑英俊的眉目,笑问,“像这样的祸国妖妃,在前朝史书之中都是什么下场?”
他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遮掩言语间的戾气。
燕长风一向是温和随性的,孟思源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模样,不由得也被吓了一跳,惊道:“殿下不可狂悖,贤妃娘娘虽出身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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