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客栈,晴岁先命人送了些茶水和吃食上来,陶令仪坐在桌前,握着水杯慢慢喝完了一杯水,长长地叹了口气。
不知为何,她的心理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虽不知那男人是谁,但总觉得很难缠。
好容易逃离长安,离开燕臻身边,难道如今还要为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耗费精力吗?
陶令仪揉了揉酸痛的额头,心头莫名滞涩。
晴岁和阿英跟了陶令仪这么长时间了,也算是对她的性子有了大致的了解,看她此时的神情,也多少能猜到她如今在想什么。
两人对望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了担忧和关切。
最后还是晴岁先开口,提议道:“实在不行,咱们离开饶州不就好了?”
“娘子不是本来也不打算久居吗?”
话是如此,可是陶令仪的心中,又何尝不想安定?
难不成后半辈子都是这样,遇事就离开,遇事就离开吗?
虽然心里惆怅,但陶令仪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她轻轻点了点头,“只能如此了。”
“总归咱们还没有交下一期的赁金,过几日回宅子去把我们的行李收拾一番,先离开饶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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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阿英留在客栈保护陶令仪,而晴岁则换了身衣裳和打扮,悄悄回到了她们的小宅院取东西。
“已经快一个时辰了。”陶令仪倚在美人榻上,手边放了本书,却因为担心而半点都看不下去。
阿英也有些担心,却安慰道:“娘子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可晴岁……”
话说一半,房门忽然被敲了敲。
“娘子,是我。”晴岁的声音响起。
阿英看了陶令仪一眼,走上前开门,晴岁背着两个包袱进来,她想关门,却被晴岁拦住,
“阿英等等……”
她看上去有些无奈,侧了侧身,“还跟来一个。”
阿英脸色一变,却是芸娘从晴岁地身后走了出来,“是我。”
陶令仪也听到了动静,直起身看过去,正看见一身单薄裙衫的芸娘。
这才几日不见,好似比之前瘦了一圈。
晴岁有些歉疚地开口,“娘子,我是怕……”
纵是她不解释,陶令仪也能大致地猜到原因,于是朝她安抚地点点头,示意她将东西先都安置好。
而芸娘自从进了屋子之后,便一副畏首畏尾的模样,此时看见陶令仪,膝弯一软,“唐娘子,救救我……”
陶令仪皱起眉,示意晴岁将她扶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芸娘被扶坐到绣凳上,陶令仪亲自倒了杯热茶递到她的手边,她伸手接过茶杯,双手用力地握着,骨节都有些泛白。
她明显是哭过的样子,眼底尚有泪痕未消,眼尾发红,鬓发也显得十分狼狈散乱,这和陶令仪第一次见她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你……”陶令仪心里颇有些叹息,想要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芸娘却低声的说了一句,“从前……都是我不好。”
陶令仪摇了摇头,她从前该不明白,为何芸娘对她总是抱有一种莫名的敌视,分明两人之间除了那座赁下的宅院,再没有半点瓜葛。
可是那日看到芸娘卑微的跪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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