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也一一地经受一遍,簌簌就会回到他的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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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还要在饶州城再住一段日子,第二日,陶令仪让晴岁再去打听了一下有关芸娘的消息,不出所料,当日难产崩逝了。
至于芸娘的那个女儿,燕臻早已命人将她送走,并且让人送来了一个地址,但是陶令仪没有去看。
对于她来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梁仲贺被燕臻惩治得半残,他是梁观的独子,他这一出事,整个梁家都像是垮掉了一般,再没有什么耀武扬威的力气了。
但就算如此,燕臻后续也没有留情,紧跟着便命人彻查江南道几个州县,不出意外地搜刮出了千万两贪银。
自古以来,江南都是一个富得流油的地方。
搜出来的贪银一半填充国库,另一半当时就拨去了陇南和陇右两道。
这两个地界紧挨着几个附属小国,常年不太平,打仗要银子,百姓过活也要银子。
燕臻在陇南送来的折子上斟酌了几笔,而后合上摞在那一大堆折子的最上面,然后习惯性地再去翻下一本。
结果摸了个空。
今日的折子又批完了。
燕臻皱眉看向连晖,“没有折子了?”
连晖听出他言下的不满来,却也无法,这几天燕臻几乎彻夜不休,废寝忘食地处理政事,积攒了几天的折子很快就被搬空了,如今上哪再去找。
可事实虽如此,他却不能直接这样说,斟酌了一会儿,委婉劝道:“陛下,您近来劳累,要不要出门走走,饶州城的风光大好,不比曲江池差。”
出门……
燕臻不自觉想到陶令仪。
自从那日给她留下期限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去打扰过她。
然而五六日过去了,她也没有任何要回头的迹象。
燕臻闭着眼睛沉默片刻,吩咐道:“去准备马车吧。”
这饶州城这么大,或许还能在街上碰到呢。
他抱着这样的念头,吩咐连晖将马车行到闹市之中去,然而绕着最繁华的几条街巷逛了好几圈,也没有看到半个熟悉的影子。
直到连晖忍不住提醒道:“陛下,已经过了午膳的时候了,您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一坐?”
倒是有些饿了,燕臻道:“随便找个酒楼停下来吧。”
“是。”
见他答应,连晖总算是松了口气。
马车又往前走了半条街,终于找到了一处还算安静,并且看上去不脏乱的酒楼,他勒着缰绳停车,“主子,您……”
然而话说到一半,他的余光忽然瞥见街对面的一家书铺,有几个年轻的郎君正围着一个人站在门口。
而被围着的那个人,身形是那样的熟悉。
后半句话忽然就卡在了嗓子里,他也不知是该让陛下看见,还是不该让他看见。
然而燕臻何其敏锐,早在他顿住的下一刻,就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撩开车帘下车,而后顺着连晖的视线看过去——
一身杏黄襦裙的陶令仪被几个年轻郎君围在其间,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什么,陶令仪抿唇轻笑,眉眼弯弯,鬓边垂下的珍珠流苏都在悠悠摇晃。
燕臻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陶令仪这般的笑容了。
对着自己,她永远都是敷衍的,奉承的,亦或是讽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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