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令仪手下动作一顿,“你是皇帝,江山和百姓,都不能轻易抛下,为了我不值得。”
她说的认真,燕臻答得坦然,“只要为了你,什么都值得。”
陶令仪一怔,不知道怎么接这话。
便听燕臻接着道:“簌簌,回来吧,回到我的身边,我不能没有你。”
如从前一样的语气,但不同的是,陶令仪没有立时否决。
沉默许久,才摇了摇头。
而后什么也没说,直接起身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燕臻眼底闪过一起失望,但也知道此时不能把她逼得太紧,否则会适得其反。
他没有去追,而是自己系上了最后一颗扣子,而后吩咐人传膳。
薛呈也正巧在此时进来,“陛下,随王来了。”
“让他进来吧。”
燕长风穿着一身窄袖胡服走入紫宸殿,装束利落,只看他这打扮,燕臻就知道他刚从衙门过来。
他点点桌前的椅子,“坐吧。”
燕长风行礼之后,在燕臻的书桌前坐下,“陛下,已经处理完了。”
他不等燕臻去问,便主动禀报道:“除了惠宜之外,还有陇右的张孟。他曾经是陶郁州的手下。先前陛下与陶郁州借兵围了定国公府,陶郁州心里一直对陶家有愧疚,所以才会帮着搭了一下两人之间的线,其余旁的,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了。”
燕臻并不意外,听到陶郁州的名字的时候,眼底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淡淡道:“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是。”燕长风拱了拱手,应下。
两人聊完了正事,燕长风便把视线挪到了燕臻的手臂上,“陛下伤的重不重。”
燕臻摇摇头,“放心,朕心里有数。”
说着,他不自觉看向方才陶令仪碰过的襟扣,浅笑了一下。
燕长风如何看不出他眼底的笑意是因何而起,再想起方才在殿门口看到的人影,忍不住问道:“陛下,您就不怕自己没算好,当真赔了命进去。”
陶郁林的造反不是假的,那杯毒酒也不是假的,陶郁林会拿陶令仪的命威胁他更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可在他再度返回陶令仪所居的小院之前,已经吩咐连晖将陶郁林的人都清理干净了,之后再出现的,都是他的人。
在陶郁林面前,燕臻是当真要喝下那杯毒酒,彼时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认命的念头。
却不想陶令仪袖中的匕首救了两人一命。
而最后那一箭,自然就是他安排的。
他知道,以簌簌的性子,他若是为了救她而倒在她的跟前,必定不会再是将他拒绝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看现在,不就是了。
他唇边不自觉地带上一抹笑,与燕长风道:“放心,连晖的箭术如何,你还不清楚吗?只是……”
话未说完,房门外忽然响起哐当一声。
燕臻和燕长风具是一怔,齐齐看过去。
不知道何时被推开一拳宽的门缝外,陶令仪手里攥着一个青色的玉带,脸色煞白。
燕臻大惊,霍的起身,“簌簌。”
他顾不得燕长风还在,疾步走过去就要将她拉住,“簌簌,听我解释。”
陶令仪看着他,沉默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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