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勾勾地盯着她,坦然道:“我不想走。”
陶令仪觉得他应该是疯了,放着好好的皇帝不做,偏要到这地方来淋雨。
燕臻却轻声问道:“能让我进去做一会儿吗?”
“簌簌,我穿的衣裳有些太薄了,实在有些冷。”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哀求,听上去可怜兮兮,好似一只落水的家犬,在眼巴巴地渴求主人的搭救。
陶令仪一怔,水润的眸子眨了眨,似乎是在考虑,燕臻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紧紧地盯着她眸中情绪,面上却仍是那副卑微哀求的样子。
然而,等了许久,却见陶令仪倏地退后一步,“你还是走吧。”
燕臻一愣,很是不明白,“簌簌,怎么忽然生气了?”
陶令仪按着门板,使劲将房门锁住,“苦肉计一次就够了,燕臻,我不会再因此心软了。”
说完这话,她转身回到榻上。
燕臻听着屋内的脚步声响起,愣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簌簌,当真不是苦肉计,我只是不想离开,怕错过你醒来的时间。”
他的语气很委屈,陶令仪恼怒地捂住耳朵,将头蒙进了被子里。
“不听,走!”
闷闷的声音传到门外,燕臻只听这声音都能猜出她现在的动作。
他颇有些无奈地道:“好,我不进去,你午时就没有吃饭,我叫人来给你送些吃的总行了吧。”
陶令仪没说话,燕臻只当她是默认了,朝着身后使了个手势,立刻有暗卫从隐秘处现身,“陛下。”
燕臻吩咐:“送一碗浆米粥,再拿着爽口的小菜,要温热,不烫不凉。”
“是。”暗卫领命而去,没一会儿就端了清粥小菜过来。
燕臻接过食盒,敲了敲门,“簌簌,你吃些东西,我保证不进去。”
说着,他将食盒放到门口,唯一被屋檐拢住的地方,而后推开半步,自己则正好浇在雨中,“簌簌,来取吧。”
沉默了几息,房门终于又被打开,一双素手拎了食盒进屋,而后便是飞快地将房门关上。
燕臻看着她这如避蛇蝎的态度,颇有些无奈地叹口气,而后问道:“簌簌,你锁好门了吗?”
良久,陶令仪出声,“你到底想做什么?”
燕臻却只道:“山间风大,簌簌,夜里别开门。”
他这话很轻,似是叮嘱,却又不太像,陶令仪听出有些不对,却也没有多想。
反正他都能在自己身边派人监视三年,旁的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他是皇帝,谁拿他都没办法。
她这样想着,自顾自地喝完了粥,填了空荡的肚子。
碗筷都重新收回了食盒里,她本来想着要让人收下去,但是一想到燕臻就在门外,还是没有,只将盖好的食盒放到了窗前的矮桌上,而后便做自己的事了。
正下着雨,且有一下就是一整夜的趋势,她就算想出门也不能。
翻开带来的游记,她缩进温暖的被窝,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不知看了多久,直到一声惊雷劈下,闪电将房间内都照亮了一瞬。
陶令仪被吓得一惊,而后下意识转头看向门外。
大雨滂沱,雨声接连不断,比下午的时候更紧更密。
已经许久没有听到动静了,燕臻应当已经走了吧?
想他做什么,总归有人伺候,难道还要因为他的苦肉计再陷进去一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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