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那时候的她,总觉得自己很幸运。
虽然受伤失忆,但是有一个事事对她体贴入微的表哥陪伴在侧。
可是后来她才发现,一切都是假的。
后来,她离开长安,曾经想方设法地让自己把这些事忘掉,后来她当真去了饶州,如今又来了凉州,过上了她从前想要的生活。
有些事,她总觉得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其实,那些过往仍然藏在心里,只要随便的一件事,一个场景,都会让她忍不住想起那些往事,而后,便是在心头生出一阵绵长的痛意。
纵是她总是对燕臻说,她不恨他。
但还是恨的。
她最年轻,最美好的年岁,被他圈在深宫之中,她最热烈,最真挚的情感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怎么能不怨,怎么能不恨?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先道个歉,主要是下午出了个意外,我不小心把眼镜弄断了,而且是从中间断开,连戴都戴不了,又没有带隐形,只能当了一下午瞎子,去配眼镜的时候很没有安全感(谁懂啊!)
下一更十二点之前
第69章 新人
燕臻沐浴过后, 连晖已经命人传膳了,燕臻饿了两日,风卷残云地吃了两碗饭, 才感觉自己的精神和气力稍稍恢复了些。
出门在外不必操心政事,簌簌又不在身边, 燕臻忽然闲了下来, 用过晚膳,出门到梨园中赏景。
园中四处都挂满了灯笼,还有提着羊角灯出来幽会的年轻夫妻,燕臻皱着眉头避开这些人,专门挑着僻静的小路走, 连晖知道他此时心情不佳, 不敢打扰,就远远跟着。
因为前两天下了一场大雨, 虽然今日艳阳高照, 地面仍就是松软,甚至是有些泥泞的。
鹿皮靴面踩上去, 微微凹陷, 燕臻一向爱干净, 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但是想了想, 还是继续往前了,他想看一看簌簌喜欢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
其实对于他来说,无论是凉州, 还是长安, 除了簌簌在哪之外, 其余当真没有任何的区别。
可是簌簌喜欢, 他想知道,她为何而喜欢。
从前她谈起那首《江南愿》的时候,燕臻就知道,她是不愿被拘束在四方院子里的,可后来,还是他将她关了起来。
虽然过去的错误不能修正,以后的路却能陪簌簌慢慢的走。
这样想着,燕臻不知不觉地转回了他的住处附近,他停在其中一颗最繁茂的梨树下,皎洁的月光透过疏影缝隙,洒下一片纯净的光,燕臻伸手拨弄了其中最低矮的一根枝叶,轻轻一碰,雪似的梨花轻盈飘落,落了满掌。
听着枝叶摇曳的簌簌声响,燕臻不自觉勾了勾唇,抬手折下一簇梨花枝,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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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令仪在阿格乐的酒肆待到深夜,期间食客游人换了几波,阿格乐却只弹了一首曲子就下台了,接下来有舞姬乐姬招待,阿格乐忙里偷闲,掀开陶令仪的帘子,走进了她的隔间。
陶令仪正与阿英一边闲聊一边吃饭,听到脚步声抬眼望去,对上阿格乐含笑的眼睛。
她仍旧穿着那身大胆的裙装,肩膀白皙光滑,陶令仪看她坐下,忍不住问道:“阿格乐,你不冷吗?”
阿格乐瞧她呆愣愣的样子,觉得可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在凉州多年,早就习惯了这里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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