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令仪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说实话,更何况,她根本摸不清郑封的真正目的和立场,想了想,她开口道:“郑大人,我不能进宫,我……”
谁知,方才还言语温和的郑封一下子冷下脸来,双目睨着她,质问道:“你不愿意?”
陶令仪想说自己嫁过人,不能进宫,却怕眼前这个郑封派人来检查她,又怕他派人去查,查到她其实就是贤妃。
届时若是传出去,燕臻就会成为一个彻底的笑话。
皇室的威严更会因此动荡,她不能这么自私,更不能在这种时候寄希望于郑封的为人。
但或许是她犹豫的时间太久,表现的也过于冷静,郑封敏锐地觉出不对,他看着面上写满了纠结的陶令仪,轻蹙了下眉,而后朝门外扬声吩咐道:“来人。”
白日见过的婆子推门走进来,“大人,奴婢在。”
郑封吩咐,“好好照顾唐小娘子。”
说是照顾,实际上,他还没有将陶令仪的手脚解开,陶令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头涌上来一股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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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臻靠着屏风睡了一夜,醒来的时候脖颈酸痛,脊背都直不起来了似的。
因为昨晚喝了太多的酒,宿醉之后还没有完全醒过来,太阳穴突突地跳着,针扎般的疼。
他抬起左手,用拇指和中指按住两边的太阳穴,闭着眼睛按压了一会儿,待稍稍缓解了痛苦,他撑着屏风的底座起身,摇摇晃晃地站直,唤道:“来人,烧些水……”
身上沾染的血迹还没有洗去,又沾了一身酒气,别说旁的人,他连自己都有些嫌弃自己。
等到沐浴过后,他重新拾掇好自己,命人传早膳。
饭菜上桌,他才端起粥碗,舀了一勺粥,还未放进嘴里,却见连晖急匆匆地闯了进来,“主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向燕臻,后半句话生生止在了喉咙里。
此时的燕臻比之刚来凉州的时候,又清瘦不少,从前穿着正合适的锦袍,此时竟有些宽松,肩线搭下来,显得身形更加单薄。
自从陶令仪离开之后,他这几年就少有能睡个安稳觉的时候,眼底积了一圈浓得化不掉的青黑,再加上失血过多和宿醉,脸上几乎没有半点血色,薄唇轻抿,异常苍白。
连晖看着自家主子这幅模样,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从前的陛下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如今才过了多久,就把自己折腾成了这副模样。
燕臻拧眉看着连晖话说半截忽然垂下头去,“发生了何事?”
连晖盯着他手里没有喝半口的粥,顿了顿,还是道:“您先进些吃食。”
说着,视线又挪到燕臻始终没有上药的手掌,转身想要退下,“属下去取药膏的纱布来。”
燕臻眸色一厉,凝着他仓皇想要退下的背影,冷声道:“站住。”
“是不是簌簌来了?还是她又走了?”
实际上,燕臻只看着连晖的表情,就知道他接下来要禀报的事和簌簌脱不了干系。
他有些无力地放下粥碗,“她又离开了,是吗?”
连晖没想到燕臻这个时辰在用膳,若是知道,怎么都不会在这个时候闯进来的。
只是燕臻逼问,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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