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下有人想要规劝,燕臻却似笑非笑地开口,“怎么,先皇不昏庸,不无能?若是哪位爱卿这么拥护先皇,朕就给你个机会,去为先皇陪葬,如何?”
这下,再没人敢开口。
更何况,先皇懦弱无能也是事实。
前几代的皇帝皆是温润无能的性子,也因此导致后宫争宠之事频发,皇后多强势,陶家势力也越衍越大,最后终究是到了不可控的地步。
燕臻冷哼一声,“陶氏之乱,与陶令仪一个小小女子又有何干系?更何况,如今在长安只剩一个陶令仪,若是这样也能危及朝政,那恐怕不是该废后,而是该废君了!”
他最后一句话很轻,却带着若有似无地嘲讽,底下却无人敢说这句话。
谁又不知道,男人当政,实际上做决定的也是男人,很多事根本怪罪不到女子身上,可是能推女人抵罪,谁又愿意承认自己的无能?
燕臻凌厉的视线淡淡地从众人身上扫过,他站起身,由薛呈扶着走下玉阶,面对着御座所在的方向,仰头看着御座之上的厚重匾额,上书四个大字:励精图治。
燕臻沉默一瞬,开口,“孟公,你是几代元老,可知这匾额上的字,是谁写的?”
其实他不必问,整个大殿的人,没有一个会不知道这匾额出自谁手。
孟思源答道:“回陛下,此字出自大雍开国皇后,慧勇皇后之手。”
慧勇两个字作为封号,实在不算常见,但是用来形容开国皇后陶舒却是恰当之极。
陶舒是个孤儿,自小和兄长在破庙中乞讨为生,而大雍皇帝燕闻则是世家公子,有一次出门逛庙会,无意间救下了陶舒,将她带回府中,让她在身边做了一个贴身的丫鬟。
而陶舒的兄长陶帆也在燕家坐了一个家丁。
后来,燕家被牵扯入争储之中,燕家站错了队,被满门抄斩,关键时候,是陶帆和陶舒两兄妹将他救下,而后带着他远走高飞。
三人远离京都,从头开始,逐渐积蓄起了自己的力量,此时的先朝昏君昏聩无能,边疆战事连连败退,为了保住眼前的享乐,他竟然割地以求短暂的和平。
眼看着江山都被拱手送人,各地不满的声音愈烈,很快演变成了起义军。而其中最锐利,最势不可挡的,则是燕陶三人的军队。
而彼时军队的主帅,不是燕闻,也不是陶帆,而是身为女子的陶舒。
她是当时唯一的女将,却没有一个男将军能抵得过她的勇武,和烈血气性。
陶帆善文,燕闻善交际,三人可谓是天作之合,没用五年就夺得了帝位。
最后,本该是陶帆登基为帝,可他寄情山水,对于权力并无兴致,因此帝位便落到了燕闻的头上。
而燕闻和陶舒多年来并肩前行,早已定下终身,陶舒也在燕闻登基之后,卸下了戎装,入了后宫。
只是,她虽入宫为后,不再过问朝中大事,可是对于整个陶家,以至于整个皇室来说,皆是不可磨灭的象征。
如今长安陶氏的第一代家主为陶帆,陶帆是文臣,可是陶家后背却自称武将,皆是因为陶舒。
燕家的开国皇帝,也并不善武,后代子孙却一向尚武,也是由于陶舒的影响。
他们夫妻二人一主内,一主外,一个开拓疆土,一个拉拢势力,可谓是天作之合。
可以说,这位开国皇后在大雍的地位,半点不低于皇帝燕闻。
就连宣政殿和皇帝寝殿紫宸殿的匾额,都是陶舒所写。
燕臻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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