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陶令仪与他提起燕臻的时候,语气一直都淡淡的,他的心里便忍不住揣测,或许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陛下一厢情愿呢。
可是如今,她主动上门询问朝中的消息,岂不是说明,两人其实并非一厢情愿,而是两情相悦?
宋寓沉默半晌,及时调整了面部表情,而后答应道:“娘娘,您别急,臣会替您查的。”
他不自觉地换了称呼,不仅改称了娘娘,还自称为臣。
或许是为了提醒自己,两人如今的关系,已经不是多年前在旬阳县时了,如今,两人是君臣。
只是陶令仪满心都在燕臻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小小的改变。
她感谢地看向宋寓,“拜托你了。”
见完宋寓,她回到客栈,可刚推开门,就被拉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她正要惊叫,就听得一声,“是我。”
陶令仪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得一愣,然后忽然惊醒过来,她转头,愣住,“你,你怎么在这……”
抱着她的人自然是燕臻,他此时穿着一身暗色的衣裳,身形削瘦,面容疲倦,正死死地盯着她。
“你……”
陶令仪说不出话来。
燕臻看着她惊慌的模样,忍不住收紧搂在她腰间的手臂,“簌簌,你当真心里一点也没有我不成?”
陶令仪忍不住拧了拧眉,“你放开我?”
燕臻不放,而是道:“簌簌……你,你是不是对那个宋寓……”
陶令仪拧着眉头,“燕臻,你在胡说些什么!”
燕臻搂紧了她的腰身,一双眼睛几乎黏在了陶令仪的身上,他有些委屈地将头埋在陶令仪的肩膀上,“簌簌,为什么在冀州待这么久?”
陶令仪在冀州已经待了足有月余,从前她如果再好玩再喜欢的地方,最多也就待半个月。
可是,她要如何解释,是为了等他的信?
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
燕臻低声道:“是不是因为见了宋寓,是不是因为你还喜欢宋寓,簌簌,你是不是……”
他不断地重复着这话,语气焦灼,陶令仪能清楚地听出他的患得患失。
心口微微一痛,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道:“你就因为这个过来了?”
燕臻说:“我本来预备到燕云县巡视军务,但是实在心急,所以,所以提前了几日出发,先拐到你这昌平县来了……”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陶令仪从他的话中捕捉到了什么,眉头轻轻蹙起。
燕臻老老实实地道:“九月初十。”
正是她和宋家两兄妹相遇那一天。
陶令仪恍然道:“所以,你是因为来见我,才没有送信来?”
燕臻没想到陶令仪会问这个,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又惊又喜,“所以,所以……簌簌,你是为了等我的信才没有离开的吗?”
陶令仪立刻抿住嘴巴,“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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