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专注的神情, 都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她试图让燕臻也多说说自己的事,燕臻却道:“我想听你说,我想更了解你一些。”
午膳和晚膳都是客栈送上来的饭,用过晚膳之后,燕臻便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他还有公事要办, 陶令仪虽然也有些不舍,却没有表现出来。
临行之前, 燕臻看着陶令仪平静的视线, 不由得心里有些堵的慌,难道簌簌就没有一点不舍吗?
他看着陶令仪的神情, 满脸的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陶令仪看着他纠结的表情, 抿唇一笑, 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袖口。
燕臻往外迈步的动作一下子停住, 他回过神来,立刻看向陶令仪,莫名地, 好像在向主人讨要什么东西的小兽。
陶令仪拉着他袖口的动作稍稍用力, 上前一步, 踮着脚尖吻在了他的下巴上, 燕臻一愣,下意识便要拉着她继续吻下去,却被陶令仪抬手抵在胸口。
燕臻无奈,亲不到,只能贴着陶令仪的长发轻抚,“待过了这段时间,我再回来看你。”
陶令仪眸中含笑,点了点头。
燕臻离开后,陶令仪便回了自己的房间,阿英在榻上小憩,听到动静连忙抬起头,陶令仪问道:“阿英,我昨日搁下的那把剑,你看到了吗?”
阿英起身,绕过屏风后帮她把剑拿出来,“在这呢。”
陶令仪双手结果,近乎虔诚地将它捧在掌心,阿英看着她这动作,什么也没说,只很有眼力见地退了出去。
除了匕首,陶令仪还没有摸过其他兵器,剑鞘上没有镶嵌宝石,只有古朴简约的花纹,陶令仪伸手轻抚,硌的掌心发痒。
她轻轻握住剑柄,抽出剑鞘,百年前的剑也没有一点锈掉或是陈旧的痕迹,看上去仍旧锋利无边,陶令仪轻轻碰在剑身上,立刻传来一股冰凉。
想到燕臻同她说得那一番话,陶令仪将剑身推回去,贴着剑鞘的纹路抚摸,面上挂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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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臻离开客栈之后,便回了在此驻军的将军府,这一段日子,他暂住这里。
昌平县守着燕山山脉的东路,而燕臻守着大雍的东北,这里也算是军事要塞,驻军在此的将军名丁恒,是燕臻还是太子的时候一手提拔上来的,虽然这些年被派到此处,但是燕臻对于他的信任分毫未减。
丁恒是进士出身,当年初入官场,领的职位是翰林院编修,闲散文职,直到后来一次偶然,燕臻发觉了他身上有领兵打仗的天赋,便收为己用。
前两年他在金吾卫供职,去年年末,被燕臻新派到了昌平县任大将军。
丁恒很年轻,再加上是被燕臻一手提拔起来的,还算了解燕臻的性子,对于燕臻并没有畏缩之意,君臣之间还算亲近。
不过他也不知道燕臻初到此处为何没有先休息调理一日,而是外出了一日,且除了连晖不让任何人跟随。
虽然知道燕臻的身边还有其他护卫,在外遇到危险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丁恒这一整日仍旧提心吊胆,军营都没去,就在家里走来走去的没个消停。
丁恒早年丧父丧母,又因为尚未娶亲,家中事务皆是交由妹妹丁琳打理。
丁琳端着茶水走进院子,看着丁恒仍旧在堂内绕个不停,无奈地劝道:“哥哥,你已经焦愁了一整日了,坐下歇息一会儿吧。”
丁恒皱眉叹道:“陛下不归,我哪能安心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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