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怕。”
燕臻却问个没完,陶令仪连脖颈上都涂上绯红,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
燕臻松一口气,却变本加厉,他又问:“那你喜欢不喜欢?”
这次,陶令仪便是死也说不出口问题的答案,她双耳绯红,一双杏眸潋滟生光,眼尾比耳尖更红,泪珠滚落,却因为她是躺在榻上,没有流到双颊之上,而且淌到了耳朵里,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燕臻一手抱着她,一手轻抚她的脸颊,能感觉到指腹的湿意,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然后贴着她的耳根,轻声道:“簌簌,怎么这么湿?”
陶令仪只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她紧绷着脸不说话,蜷缩的脚趾却出卖了她此时的翻涌澎湃,燕臻能感觉到她的快乐,也能感觉到她僵硬的紧张。
他低头再度吻上她的唇,用温柔融化她的僵硬。
陶令仪能感觉到他的蓄势待发,下意识地想要阻拦,可是最终又认命地闭上眼睛。
“簌簌,别怕。”
然后预想中的事情却没有发生,只有一片温热将她包裹,她倏然睁大双眼,随即在颤栗中,被燕臻推上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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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过了很久,陶令仪还瘫在榻上不动,燕臻侧躺在她身边,看着她埋在被子里只剩下半张的小脸,红扑扑的。
他轻抿双唇,却难掩水渍,伸手去扯被子,却被人从里面紧紧拉住。
“簌簌……”燕臻轻拢眉梢。
然后就听到陶令仪悠悠的,带着哭腔的抱怨,“你,你怎么能……怎么能那样……”
她的嘴巴连同小巧的下巴都藏在被子里,上半张脸却露在外面,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就那样似嗔含怨地盯着他。
燕臻却直到她不是生气,因此又生出逗弄她的心思,“那样?……那样说那样?”
话一问出口,就被陶令仪狠狠瞪了一眼,他忙压下嘴角,伸手去哄她,“怎么,难道方才……”
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陶令仪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许说了。”
燕臻眉梢轻挑,湿润的双唇印到她的掌心,他动作很轻,落在掌心不过是羽毛轻挠过一般,痒痒的。
可是陶令仪就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嗖的把手伸回,她怒目看着燕臻,却发觉他笑得开怀,冷淡的眉眼之间具是春意。
“我再不理你了。”她以为自己很凶,实际上语气很娇。
燕臻倒是见好就收,没有再逗弄下去,也没再说下流话惹她生气,他翻了个身,双手将陶令仪环抱在胸前,用力不大,挨得却很紧,“别生气。”
两人面对着,他一下一下地拍着陶令仪的后背,仿佛在捋平陶令仪心头尖锐的小刺,“簌簌,以后别怕我了。”
他的语气很轻,却像是在强忍着落寞似的。
陶令仪一怔,第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燕臻道:“别怕我,只要你不喜欢的,我都不会再做了。”
“你……”
陶令仪不由得有些心软,不光是听着他干哑的声音,更是因为感觉到了燕臻胸膛的起伏。
他念头未消,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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