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光,心底的怒火腾地烧起,愤怒将嫉妒盖过。
可是仅存的一丝理智让她冷静下来,她看着陶令仪,冷声道:“你既然已经是陛下的女人,为何还要和宋寓牵扯不清?”
陶令仪一愣,“你说什么?”
丁琳从身后的婢女手上接过一沓书信,直接甩到了陶令仪的跟前,往来书信,甚至还有情意绵绵的落款。
陶令仪只消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把戏,“你这是什么意思?”
丁琳说:“以你的身份,就算入了宫,也不会是太高的位份,当今陛下是个长情之人,若不是你沾了贤妃的光,甚至不会得到帝王恩宠。”
“就算你凭着这张脸进了宫,也不会太好过,毕竟,上面还有一位皇后娘娘。”
丁琳的语气很淡,却莫名带着诱惑的意味,“皇后娘娘就算不得恩宠,毕竟也是陛下的表妹,有血缘更有身份,你进了宫也要艰难度日,不如你我联手。”
“日后,我定然不会亏待你。”
“这些书信,我也可以帮你销毁。”
言外之意,若是不答应这些条件,这几封信就会送到陛下的手边。
她长篇大论的说完,却发现跟前这位唐娘子的脸色没有一点变化,甚至眼神里还带着些许的怜悯。
丁琳像是被针扎到了似的,心口翻涌着难堪,她厉声道:“你这么看我,是何意?”
陶令仪却只问了一句,“你既然知道陛下长情,又何必走这一步,更何况,陛下早有暗示,再不会纳妃选秀。”
虽然早就有暗示,可是这样的皇帝何其少见,别说皇帝,便是普通人,也很难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权力和地位,男人与爱情,任何一项都足以让人飞蛾扑火,试上一试。
陶令仪说:“这位小娘子,你还这么年轻,何必如此消磨自己?”
她不明白,“就算你是高官之女,就算你日后当真能分得陛下宠爱,可是那里还有一位皇后,你既知自己不会越过她去,何必飞蛾扑火,将美好的年华都困在红墙之中。”
她是当真觉得怜惜,可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听得进去她的道理。
丁琳只觉得她眼底的惋惜分外刺眼,看了她一眼之后,转身离开了。
陶令仪看着紧闭的房门,无奈地叹了口气。
毕竟,始终被人当作自己的替身,也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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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房间之后,丁琳的胸膛仍旧起伏不定,她的脑海中不停回响着方才的话,使劲跺了跺脚,起身离开了。
而彼时的燕臻也已经结束了巡视之行,重回了昌平,路上便收到了暗卫的消息,他展开一看,眉头蹙得死紧。
丁琳……
若不是这个不常见的姓,她几乎都要忘了这个丁琳是谁?
她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燕臻拧眉,问道:“簌簌如何?”
暗卫回道:“禀陛下,娘娘无事,宅院附近有七个人守着,绝不会让娘娘受伤。”
燕臻拢眉沉吟,还未说什么,忽然又有一封急信送来,竟然是丁恒的奏折。
燕臻打开一看,只见里面夹着一封信,却是出自丁琳之手。
这个丁琳到底是想做什么。
燕臻已经没有了什么耐心,他扯开一看,其中夹杂的竟然是几封来往书信。
出人意料的事,那信来自于宋寓和唐轻。
一眼瞧过去就是假的,燕臻甚至没有打开细看的意思,可因此也明白了丁琳的想法,无非是在痴人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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