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成亲,也是骗来的。
彼时的陶令仪尚且懵懂不知,将他错认为身边最亲近的人。
而他却势在必得,只以为一桩婚事就能将她永远的牵扯在自己身边。
那时候的他恐怕永远不会想到,之后他为了真正地将她娶到身边,竟然花了六年有余。
好在,只有六年。
好在,他们还有很多年可以一起走过。
燕臻骑在马上,看着陶令仪身着凤冠霞帔,手执金丝却扇遮住了娇艳的脸。
可是那扇面实在太薄,丁零当啷的流苏相撞中,他能隐约窥见她的盛妆。
牵着她祭祖,行礼,一路的一路,他都如一个寻常的夫君一般,一直牵着他的妻子。
不是君臣,始终是夫妻。
等到月上柳梢头,燕臻从前面的宴会中脱身,回到了皇后所居的凤仪殿。
殿外很安静,只有料峭的风刮过,吹在面上,将他为数不多的酒意都彻底吹散。
他缓缓走到正殿,对着周边侍候的宫人,摆了摆手,宫人们十分有眼色的拱手退下,整个凤仪殿一下子空了下来,好似只剩下了他们两人似的。
房间内的烛火跳跃着映入窗子,燕臻深呼一口气,推开房门,入眼所见,是手执却扇的陶令仪。
他按捺着性子,与她喝了交杯酒,而后拿过陶令仪手上的扇子,随手扔到一旁。
珍珠流苏敲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燕臻托住陶令仪的脸颊,轻抚着感叹,“簌簌,我终于娶到你了。”
陶令仪已经许久不化这么浓的妆,远山眉,杏眼桃腮,浓郁的胭脂涂满了整个嘴唇。
她的五官是最明艳漂亮不过的,这般的妆容反而更衬美貌,燕臻盯着她水光潋滟的眸子,只觉得好似要整个人都溺毙其中。
终于,终于娶到她了。
燕臻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而后俯身吻住她的唇,带着一点点甜腻的胭脂味道,仔细品尝还有些苦,燕臻一边亲她,一边抬手去摘她头上的凤冠。
等唇齿彻底交缠在一起,呼吸都有些不畅时,陶令仪头上的最后一根簪子被拔下,满头长发逶迤落下。
“簌簌,你真美。”
燕臻没有继续下去,他松开嘴唇,轻轻按在陶令仪的后肩,“我先抱你去沐浴。”
在陶令仪进来之前,燕臻特意在凤仪殿的旁边重新修葺了一个新的宫室,就在凤仪殿主殿的东侧面,是温泉宫,原本引了山上的温泉,对女人的身体有滋养调理的妙用。
燕臻先给陶令仪沐浴更衣,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然后将她抱回正殿,自己也将浑身的酒气洗净。
等再回到正殿的时候,陶令仪倚在榻上昏昏欲睡,若是从前,燕臻定然二话不说,给陶令仪盖上被子,哄她入睡,只不过今天是洞房花烛夜,龙凤双烛还在燃烧,他不愿意错过。
他抬步走过去,倾身压在陶令仪的身上,再度吻上她的唇,陶令仪原本已经有些迷离的意识一下子被扯了回来,“燕臻……”
她迷迷糊糊的叫。
燕臻命令道:“行昭,叫我行昭。”
积攒了不知道多久的浴火在此时腾地燃烧,陶令仪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像是要被迫嵌在他的臂膀之中一样,没有多久,就软成了一摊春/水。
“簌簌,终于,终于娶到你了。”
陶令仪听着燕臻的呢喃,心头一热,抬手揽住他的双臂,而后就像是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一样,贴近过去,“嗯,你娶到我了。”
她灵巧地从他的吻下脱身,温热的嘴唇顺着他的脖颈吻至他庡?的胸口,而后停留在心脏的位置不再动,她深深地凝望着他。
“燕臻。”
她唤了一声,而后像是小狐狸一般,张了张嘴,隔着一层衣物在胸口咬了下去。
“这里是什么?”
陶令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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