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一打开,守在走廊上狼狈的两个男人便涌了过去。
得到宋幼桑已经脱离危险,只是暂时还昏迷未清醒,需要住院观察后,两人都齐齐松了口气。
天知道当时有多惊险,要不是梁竞来之前预防各种意外备了一些救生工具,宋幼桑是真的会被海浪卷走。
而梁竞和梁越当时也很凶险,因为他们俩就跟疯了一样,一点都不顾及自己安全。
等上了船,也是一心奔着宋幼桑,要随行医生先救助她,随后一路更是将船开得飞快,只为第一时间送往医院就医。
眼下,人终于安然无恙,那股疲惫与深深的后怕才涌上来。
尤其是看见她脸色惨白毫无生息般地躺在病床上,连昏迷中眉头都是蹙起时,心中的痛更是难以抑制。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他们就要永远失去她!
而这一切,和他们都脱不了关系。
“桑桑……”
梁越内心充满愧疚与爱怜,忍不住上前想要去碰碰她。
然而,手还没伸过去,整个人便被大力地推开,直接撞在身后的墙壁上,传来一阵痛。
“你干什么?!”
梁越瞪向梁竞,不知道他发什么疯。
“别碰她!” 男人挥手让护士先把人送回病房。
期间梁越想追,却再次被男人拦住。
这下,便是粗心如梁越,也终于后知后觉发现了不对劲。
他的眼神先从不解烦躁,慢慢变得沉思,随即想到什么,震惊与怒火同时窜上眼眸,“桑桑是你带来的?你为什么带她来?她跳海为什么你比我更紧张?她是我的女朋友你知不知道?!”
“不是了。”
比起梁越的不成熟不淡定,眼前的男人显得更加从容不迫,他面不改色,语气镇定,“从你在别的女人床上下来,你就失去资格了。”
“梁越,你出局了。”
梁越被戳中了痛脚,刻意忽略的画面被男人挑破,他的脸色几乎瞬间苍白,甚至差点腿软瘫倒在地。
然而他很快就借着墙壁支撑住自己,混乱痛苦的脑海中猛然抓住一线生机,“那不是真的,不是我做的,是、是绑匪的食物有问题!”
“对对对,是绑匪的食物有问题,我被下药了,中药的人是没有那方面意识的,肯定是假的,肯定是!”
梁竞看他的眼神越发不屑,“有没有做你都不清楚,糊涂成这样,难怪得了珍宝也守不住。真是废物。”
废物。
这两个字是最大的嘲讽与羞辱。
从未跌过这么大跟头的青年仿佛被狠狠砍了一刀,压抑的怒火与说不清的烦躁再也克制不住,猛地挥起拳头就冲男人揍去,“闭嘴!”
然而男人并非是徒有其表的办公室总裁,轻松写意便躲过了这一拳,甚至还还回去一拳。
梁越脸颊登时红肿起来,嘴里亦有一股铁锈味。
“脑子废身体也废,你这样的人,站在她身边都是对她的亵渎。”
三番两次,再傻再不愿承认,梁越也终于发现一个颠覆他三观的事实。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对她有这种龌龊的念头?!你他妈知不知道那是我的女朋友?!”
梁越气血上涌,在这一刻几乎体会了当初宋幼桑被特助送支票送包养合同时的震惊与耻辱,甚至一度发狂。
他猛地冲上去,不管不顾就要和梁竞拼命。
“你他妈怎么敢啊!你没有道德没有伦理没有羞耻心的吗?梁竞你他妈是禽兽吗?你知不知那是我的女朋友,是你未来的……”
“碰!”
怒意使人气势大增,然而年轻的狼依旧斗不过正值壮年的头狼。
几招过后,梁越再次落败,被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可是,他就跟不知疼痛似的,再次站了起来朝男人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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