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沈幼桑这边,都被相托帮忙牵线搭桥。
那相托的还不是旁人,是沈幼桑的继母与父亲。
说来也挺可笑,当年要出国时,沈父扬言她出去了就当这个家没有她,出国后,还真的一通电话都没主动打过,哪怕她过年聊表心意打回去,亦是训斥居多。
前段日子霍家危机还没解除,她跟着霍家安回来,沈父知道后,竟主动打电话给她。
但言语之间却是劝她不要掺和霍家的事,“免得带累了我!连累了我们沈家!”
气急败坏地,好像是她站在了霍家那一边,就会让沈家陷于危险境地似的。
而如今,霍家危机解决了,霍焱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商业天才,当初避之不及的沈父却又凑了上来,仿佛当初他没有打过那个电话似的,言笑晏晏地要她帮忙,将她的继姐沈若荷带到霍焱面前。
沈幼桑不由得想,他的脸皮到底是怎么做的呢?
他是如何做到将吐出来的话又给咽回去的?不觉得恶心吗?
哦,年代久远,她差点倒是忘了,这种事他并不是第一次干了。出尔反尔于他而言是日常,违背誓言亦是无足轻重。
他向来非常能屈能伸,若非是骨子里改不掉的将子女视为私有物的思想,想必他也不会对她露出这么真实的一面。
在视为私有物对象面前,小人怎么会掩藏得住天生的卑劣呢?
但是,无关紧要了,母亲死后她本来对他不抱有幻想,即便有,也在那些年磨得差不多,更别说经历过六年失去家安的噩梦,若不是他主动联系,她基本忘记了他的存在。
连他都不在乎,沈幼桑又怎么会在乎继母呢?
更别说继姐。
挂断了电话,沈幼桑当他们不存在。
她亦不怕他们的纠缠,如今霍家转危为安,霍焱已经足以掌舵霍氏集团这艘大船,家安也可以放心,他们的身体亦修养好上几成,也是时候离开回去继续学业了。
哪怕她腰伤问题回去后可能得转专业,陪伴多年的舞蹈事业不再继续,但她并不为此忧惧。
等离开这里,沈父就是想纠缠,又能怎样呢?
只是,临行前霍焱对她提出的要求令她很是疑惑。
“你、你能哭一下吗?”
本来沈幼桑就不明白为何霍焱忽然单独约她出去,地点还是滑雪场。
等到了场地后,他又迟迟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眼神还很奇怪,不是那种不怀好意的奇怪,而是一种很复杂,复杂她说不出来,只隐隐觉得不对劲的奇怪。
沈幼桑不由皱起眉头,觉得不太对劲,想要先行离开了,他终于开口说话,但是说出来的内容,却是这般叫人摸不着头脑。
“哭?”哭什么?为什么要哭?
她的眼泪早在噩梦世界那些年流透了,见到了家安,她唯有欢喜,哪有悲伤哭泣呢?
沈幼桑皱眉,怀疑地打量霍焱两眼,他却还是那副满脸压抑的样子,好似提出冒昧又奇怪要求的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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