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毫无特色鸭舌帽,帽子下还有白色的口罩,人看上去格外瘦弱,松垮的卫衣都撑不出健壮感。
是个极度胆小怯懦的男生啊,没有半点攻击力。
但当空气安静,他似乎感到紧张,悄悄抬起头看过来时,那双眼睛却瞬间吸引住了人的眼球,脑海里在那一刻划过的是春日暖阳下微风吹过的波光粼粼湖面,一只瘦弱白嫩的小兔子在岸边茂密野花丛中怯怯探出了脑袋,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水润可爱的画面。
食草系兔子男,意外地不让人讨厌。
“那,就跟在我身边吧。”
幼桑悄悄看去,他的嘴角似乎挂有浅淡笑意。
“好、好的。”
笑意更明显了。
于是接下来,幼桑都跟在宗政修身边。
从琴房,到食堂,到图书馆,到画室……
幼桑安安静静,像一道影子一样跟在他的身边。
从中围观了不下5场告白,10次递情书。
无一例外,都拒绝了。
其中有个女生很是大胆,直接埋伏在拐角,扑上来就要一个亲吻。
然后,她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草坪上。
宗政修收起了大长腿,“纪桑,叫校医和主任来。”
校医给她看伤,主任给她劝退。
双方似乎都是干熟练的,幼桑目睹他们飞快清理了现场。
“不害怕吗?”
等事情处理完幼桑又跟着箭头在调香室找到了宗政修后,他看着她,把社恐的她看得低下头去,他忽然就出了声。
幼桑懵懂抬头,“怕……怕什么?”
宗政修便笑了,不是那种惯有的温和笑,而是带着兴味的笑,“是没受伤就不会害怕的兔子啊。”
“嗯?”
“没什么。
进来坐。”
他盘腿坐在矮几前,上面摆着一些小小的瓶子和量杯等物,空气中有香氛精油的味道。
这是一间布置成古代风格的调香室,木头门槛里面,铺了草席样式的地毯。
她踌躇着,在门口脱下鞋袜,赤脚踩进去后,才发现只是看着像草席,但踩上去是羊毛般柔软的触感。
白嫩圆润的脚趾无法克制地往下按了按,这具身体从未感受过的舒适触感令她弯了弯眼眸。
但很快,她便感觉到不对劲,下意识抬头看去——
宗政修侧着头,抬起的右手上拿着装着香氛的小瓶子,瓶身微微倾斜,呈现一种预备往量杯中倾倒,但还未完成这个动作的姿态。
琥珀色的眼眸微垂,视线停止不动落下的方向是——
幼桑低头,当即慌乱地蜷缩起脚趾头甚至试图掩藏,“对、对不起!”
过于无措,她蹲下来双手交叠遮盖在脚上,“我以为要脱掉袜子……我”
“嗯,要脱掉。”宗政修收回了视线,语气很是平静,“你做的很好。”
右手微微动了动,一滴香氛便从瓶身的软管中溅落,险险地滑入量杯之中。
他又重复了一遍,“坐下来吧。”
不带攻击力的语气和温和态度令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
“好的。”
她嘴上应着,但还是不敢坐得太靠前,而且,□□的脚背上似乎还残存着被盯视的异样感,令她坐下之后,不自觉还是想要藏住,于是,便成了跪坐在小腿上的姿势。
“学过调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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