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南似乎在害怕空气将这个功法的秘密听了去,她颤抖着手,扶着阿凇的双肩,在说到重塑躯体最后一步的时候,她的声线都是虚浮的。
她觉得自己被扯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中,她在恐惧这个功法,但阿凇格外兴奋,他饮恨而生,所谓痛苦于他而言,稀松平常。
但是,浮南说完之后,阿凇感觉到一点湿润的水意落了下来,落在他的肩膀上,浮南是在他耳边传授功法的,这点水意似乎来自于她。
在黑暗里,阿凇抬手拂上她的面颊,他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一触她的脸,阿凇便知道,她哭了,或许不是因为怜悯他,而是单纯被这个功法吓坏了。
浮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个禁忌的功法似乎在传递一些负面的情绪,待阿凇的手触上她面颊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落泪了。
她不知自己为何落泪,是害怕,是后悔,是怜悯,又或者是其他的情绪?
浮南将袖子在自己面上抹了一把。
在黑暗里,她看不到阿凇的手语,泪水却还是止不住往下落。
阿凇按住了她的手腕,他在她手背上写字。
“七日后我会出来。”
“莫哭,又不是你修炼。”
“你死了,我就把你埋了。”浮南继续用袖子抹眼泪。
不会死,阿凇看着黑暗中她止不住抖动的双肩,如此想。
浮南摸索着将房门打开了,她跑了出去,见了日光,这才冷静下来。
阿凇有所求,她不过应他所求而已,他死了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浮南对自己这么说。
即便如此安慰自己了,但浮南还是选择守着他,她这几天都没去怨川尽头拾荒,留在了家里,留在阿凇房门外。
七日之后,阿凇可能就出来了,浮南想。
但时间还未到七日,便出了意外。
这处安静的小院之外,忽然被许多黑衣的魔族包围了,在外的树林里,一人坐于生着獠牙的恶兽之上,腰间系着剔透的血晶腰带,衣着华贵。他身后站着点头哈腰的珠宝店老板,那只丑陋的蟾蜍魔族。
“这血晶腰带,就是这里一位小妖怪提供的?”这位衣着华贵的男子取出自己的黄铜千里镜,眯起眼观察着浮南的家,普通,这里太普通了。
“大人,是的,她说是在怨川尽头里捡的。”店老板战战兢兢地说道。
“要在怨川尽头捡东西可不简单,她哪里来的眼力?”那人轻哂一声,“我闭关二十余载,这里便出了这样的人物,去,去将她抓起来,是死是活都行。”
浮南是在吃午饭的时候察觉到异常的,今日是阿凇修炼幽冥经的第六日,她感觉到地面异样的震动,惊得手里的鸡腿都要拿不住了。
她是植物,对于土地的感应很敏感,似乎有很多外来者接近了这里。
这里荒凉贫瘠,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靠近这里?
浮南第一时间站起身来,她推门走出房间,看到院外不远处的密林里有影影绰绰的人影。
她抬手施放阵法,浩然金光笼罩这处小院,靠近的魔族都被弹开,这是正宗的荡魔阵法,对魔族有极强的克制作用。
“还有几分好手段。”林子里的大人并不着急,他拍了拍自己身下恶兽的鬃毛,“荡魔阵法,魔域的魔族会这个?”
“直接杀了。”他眸底燃起狠戾之色,直接命令道。
浮南不过金丹修为,她的法力不足以支撑这个荡魔阵法太久,但阿凇还在屋内修炼,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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