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起来,哪怕你努力地揉着眼睛,也没办法按下那点突兀的多余,只能任由意识逐渐被吞噬蚕食,泪眼迷离,濡湿的睫毛,透着不健康的诱惑力,柔软而迷茫。
全数被他收进眼底。
心脏就像是要被一种强烈的力量扩张了,从一开始的对面而坐,渐渐地越靠越近,他挚爱的天真近在咫尺了,他能看到你脸颊上每一根绒毛,在灯火下,泛着金,透着粉,他能感受到慢慢升起的热度,从内到外,不自然的酡红爬上腮面,跃上耳尖,小精灵一样的,目光流转生动,却不那么清晰——或者说,不那么清楚。
烛火模糊了那份沉迷的可爱。
第叁,话别说太多。
其实这时候都想不起来要说什么了,嘴里被喂了一口焦糖布丁,边缘磕过牙齿,舌尖卷起食物下咽后,银勺退出时勾住了微凸的唇珠轻轻拉扯,你微张着嘴,还保持着乖巧等待投喂的姿态。
德拉科捏住勺柄的手指却已开始颤动,并不是什么恐惧,而是当外放的感官把伸出的小舌及翻卷的舌尖投进眼中,通过视觉传达给精神,放纵那些悸动的滋味浸满了心脏,想把最柔软的部分吞吃入腹,想看到更多,更多。
即使是这样,他还要问你。
“怎么不说话了?”
你还迷迷糊糊记得一点点:“不能说太多的,不能……唔?”
可是为什么不能呢?
“啧。”这件你清醒时没搞明白,醉了更不理解的事情,却在瞬间被他悟得透彻。
无非就是让你多吃东西少说话,减少交流,减少不必要的积累,那几个的想法,一猜便知。
可他们不清楚的是,并不需要你说些什么可爱撩人的话语,只要这样,他的天真的你,坐在这里,泛红的色泽延伸到雪颈间,看不见的神秘的地方。
他咽了咽唾液,试图调节欲望。
你察觉不出这种危险的慢慢靠近,甚至揪着高领的边缘,往下扯了点。
“热……”
涨麻的热浪钻进四肢百骸,呼出的气体都裹满了高温似的,酒精迷惑了你。
“脱掉吧。”他说。
“可以吗?”
“为什么不呢?”
胸前的拉链被移动,两侧肩头从厚重的外套中解放出来,他靠的很近,鼻息扑在颈侧,似乎越来越快了,而你只会盯着他耳后细碎帖服的金发出神。
“好看么?”
“啊……好看。”下意识地就把赞叹说出了口。
他端详着你,直勾勾的,傻傻的,呆呆的你。
他享用被侵入温湿口腔缠吻也不懂得反抗的你,滋滋鼓出甜味的你,毫无羞怯的你,被手掌抚过脊背停在腰侧时战栗的你。
“醉了吗?”
“呜嗯……没有,我没有……”
“醉了。”他笃定,“这样多好。”
撑起斗篷,全部罩住,将你打横抱起,少年行走在昏沉夜灯下,拉出长而孤寂的月影,只不过这一次再也不是伶仃一人,那漆黑的影子旁多了一个,抱在怀里时气喘吁吁,双手缩在他胸前,紧攥着他连帽衫的抽绳,嘴里哼哼着不知名却悦耳的歌谣,似是什么摇篮曲一样的,浅浅的缓缓的,断断续续。
猫瞳盯着突出的喉结,一眨不眨,稀疏的月光穿过叶缝在他颈间跳动。
“今天开心吗?”
“嗯……开、心。吃了好吃的,逛了好多、好玩的……”
“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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