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替两人承认了错误:“对不起大师,我们不该贪吃,下次再也不敢了!”
舒朗无奈朝住持行了个佛礼:“唐突了。”
住持温和的指点两人:
“寺中并不禁止客人食用荤腥,知味堂每日都为寺中武僧准备肉食,客人可一并去食用。”
舒朗心想那完了,知味堂虽给武僧们提供充足的肉食,以保证他们能完成一系列大量体力训练,可那味道当真一言难尽,据说是为了防止僧人们贪图口腹之欲。
还是算了吧,他馋的是独家秘制香喷喷的食物,可丁点儿不馋白水煮出来只放了盐的肉。
舒朗觉得这住持在逗他玩儿,可对方面上的表情太过庄严正经,和大雄宝殿里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佛陀一般无二,饶是舒朗也看不出问题。
只能说是一种奇怪的直觉吧。
住持显然是个非常会聊天的对象,奇怪的情绪还没在舒朗心中酝酿起来,他便主动岔开话题。
“老衲观施主面色红润,较之往日有了极大改变,不介意老衲为你诊脉吧?”
这有啥好介意的?就凭大和尚方才那一手,便能确定他是个杏林高手,医术绝对没话说。
两人坐于住持院中,周身是让人心神宁静的药草气息,住持三指搭在舒朗手腕上,闭眼细细思索。
梨满站在旁边紧张的握住帕子,一双圆溜溜大眼睛牢牢盯着住持手指,若是视线能化为实质,或许住持指尖早该着火了。
舒朗内心平静无波,这么说吧,只要是个正常人,身体都比他上辈子好了几十甚至几百倍,他如今的感觉好极了,小病小痛小虚弱,在他这儿简直不算事儿。
很多时候舒朗都觉得,这世上没人明白,没人理解他有多热爱现在的健康身体带来的感觉。
一切都是新鲜的,轻盈的。
即便是寻常空气,上辈子多吸几口都会要了他的命,他永远只能轻缓的,情绪没有起伏的,频率几乎完全一致的呼吸,日复一日。
哪有如今这般想做什么就能做来的快活!
何况自如行走,乃至上蹿下跳,对上辈子的他来说是梦里都不敢有的奢望。
“施主身体已无大碍,夜里偶有惊悸失眠之状,并不打紧”,住持收回诊脉的手,转身从禅房内寻来一小盒子,打开递到舒朗面前。
“此佛牌乃老衲师弟亲手所刻,于佛前受过一段时日香火,若不嫌弃,施主日日随身佩戴,症状或有缓解。”
舒朗拿起佛牌细细打量,只见这佛牌造型古朴大气,周围一圈祥云纹仿似带着仙气儿似的,叫人爱不释手,不说功效,单论艺术价值,想来也很不菲。
细细闻来,一股若有似无檀香夹杂着药草香气,和这院子的气息同出一脉,辨别下来,都是助眠的好物。便当着住持的面将佛牌挂在了脖子上。
住持不愧是京中百姓敬重的活佛,这份儿心肠确实叫人很难不感动。
舒朗感动的戴着可能具有神奇作用的佛牌,准备补个踏实的下午觉,结果刚躺床上,床帐里就冒出一毛茸茸脑袋,那脑袋在床帐里进进出出,欲言又止。
舒朗被瞧的没脾气,闭上眼假装安详的问:“梨满,有什么话能等你主子睡醒了再说吗?”
那颗脑袋连连晃动,情景很有几分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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