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一定不晓得,他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努力争夺家长注意力失败的小孩,哭闹撒娇,各种法子都用过了,气急败坏,又委屈巴巴。
舒朗觉得好笑,还想逗一逗他,只听国师道:
“殿下何必如此,听闻您与荣施主形影不离,最是要好不过的友人,他的,您的,有何区别?”
十三一哽,这能一样吗?他是要这幅画吗?他是要太子哥哥对他最好,全天下最好!
算了算了,跟这些人说不清!十三气呼呼的一个人前头离开,舒朗看他吃瘪,乐呵呵的拿了画后头跟上,打算再逗一逗他。
老三与十一恨不能离八丈远,彼此仰着脖子眼不见为净,走了。留下五公主和国师拜别,国师怜惜的摸摸她额头,道一声“好孩子”。
住持去送这群不省心的客人,院中剩下国师和太子二人,
一片枯黄的叶子打着旋儿落在国师肩上,国师伸手拈起,突然给人佛陀拈花一笑之感,庄严又慈悲,叫人无法直视。
与之前舒朗他们见到的那个爽朗农家汉子有天壤之别。
太子站在旁边,注视他手里那片叶子,轻声道:“他不是他。”
国师伸手,任由叶子随风飘落,目光悠远绵长,眼里似是藏着一片星辰般深邃寥落:“不,他就是他。”
作者有话说:
舒朗:早说了国师是脚踩佛道两界的二五仔。
第37章 空手套狼
舒朗快快活活归家, 结果在府门口被荣伯爷派人拦住,顿觉好不晦气。
跳下马车的动作便带了几分不耐烦,全身上下散发着“有话快说, 别耽搁小爷玩乐”的气息。
荣伯爷瞧见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就来气,至今都无法相信这蠢货竟是他荣桥的儿子,可事已至此, 他还得耐下性子跟这蠢货好声好气的商量:
“听闻你大哥今早进宫向陛下陈情,自愿退出五驸马候选人名单了, 你知道这事吗?”
舒朗点头:“知道啊!”
荣桥气道:“合着全家就我最后一个知道的?这么大事你们怎敢瞒着我擅作主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庆城伯,有没有我这个一家之主了?”
舒朗很真诚的告诉他:
“肯定没有啊!你怎么会问出如此没有自知之明的问题?你瞒着大家把伯府送人的时候也没跟我们商量啊,眼里也没把我们当一家人啊, 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荣伯爷恼怒,要不是荣府门口站着好几个虎视眈眈的下人, 他真想动手敲开这蠢货的脑子, 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玩意儿, 叫他一天到晚竟跟他作对。十几年来,在这个小儿子身上他就没一刻感到舒心, 他哪里是生了个儿子, 生的简直是讨债鬼!
罢了, 眼下还用得着这蠢货, 荣桥只能强忍怒意道:“我跟你说的眼下,你别跟我扯以前那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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