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
舒朗调侃他哥一句:“委屈荣伯爷跟人挤一张床榻了!”
荣舒堂盯着弟弟躺好,用被子把自个人裹紧,这才轻哼一声道:
“你当我在羽林军操练,在军中和下属同吃同住,都是高床软枕的吗?”
舒朗一噎,琢磨着大哥面上不显,心里头正窝火呢,这是气他把自个儿给搞生病了?
但光风霁月的荣大公子即便发火也是有度的,说了这么一句后,都不用人哄,转而用眼睛逼视弟弟,“老实交代,不要再转移话题。”
行叭,这一觉让舒朗觉得思绪前所未有的清明,午后在书房还想不明白的事情仿似瞬间有了头绪,开口前还是关切的问了一句:
“要不改天再说?大哥你趁天还没亮,先眯一个时辰。”
荣舒堂索性将胳膊枕在脑下,不想听他打岔,直言:
“明儿午时约了几位叔伯一道儿商议事情,明早叫人帮忙告假。”就是不用早起,他熬得住的意思。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舒朗也不客气,一口气将白天在宫里发生的事情全说了。
荣舒堂并未有什么太大反应,只微阖眼眸沉思,看来一切还在他的预料之中。
舒朗对此也不意外。
忽而翻坐起身,强忍困意,盯着荣舒堂的脸,出声:
“大哥你和五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荣舒堂掩在眼皮下的眸子微微动了动,语气波澜不惊:“何出此言?”
舒朗将一切尽收眼底,心里彻底有了底,哼笑一声,随手从床头抽屉下翻出一个痒痒挠,戳戳装死的荣舒堂。
“大哥,说实话,你知道这段时间我在五殿下跟前有多嚣张吗?依照五殿下的行事手段,换做任何一个人跟她那般说话都得脱一层皮。”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可不是说着玩儿的,他对五公主那个态度,是言官知道了都得弹劾他的程度。就连贤妃娘娘,五公主的亲生母亲,跟她说话都得处处打母女感情牌,哪儿敢直接怼哪?
舒朗道:“你知道当初是我主动往五殿下跟前凑,主动招惹她的,依照她那狠劲儿,天上掉馅儿饼,她不把我扒皮拆骨,啃得骨头渣子不剩,都不算完事儿。
可你瞧,我在她那里,称得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想围着她打转,她便赶不走我,我想安静回家躺着,她身边一群谋士再无人来打扰我的清净,这是不是太便宜我了?我在她跟前大放厥词,她还让人客客气气送我离开。”
荣舒堂索性也不睡了,起身披着被子坐在舒朗对面,夺过舒朗手里的痒痒挠,戳了舒朗小腿一下,没精打采的问:
“还有呢?”
舒朗语气意味深长,看向大哥的眼神带着几分不明显的调侃:
“还有啊,白天她竟然找我说两家合作的事,其实那些根本没有与我说的必要,因为你们之间婚嫁,无需我同意,祖母手里的东西,我连边儿都没摸着,找我要还不如直接找祖母商议来的轻松。”
舒朗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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