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朕这晚宴虐待你了?”
舒朗心说您家里办的宫宴,虐没虐待人,您自个儿心里没数吗?有谁真敢在宫宴上举止不雅大吃大喝的?甚至为了不在漫长的宫宴上频繁如厕惹人不喜,搁家里都不敢提前吃饱喝足,您搁这儿问我呢?
但他嘴里却乖巧道:
“陛下容禀,实乃学生近日正在长身体,消耗量极大,易饥饿,非是宫宴照料不周。”
为了证实他的话切实可信,还将最近瘦了一圈儿的胳膊举起来在陛下跟前晃了一眼,证明他拔节儿了。
皇帝见他这幅乖巧样子便觉好笑,装的跟真的似的,也不戳穿,吩咐海盛:
“没听见吗?二公子正长身体呢,去给他搬张桌子过来,就搁朕旁边,再上两盘点心,叫他吃饱了再回去,免得回头心里嘀咕朕小气。”
舒朗急急叫住笑眯眯转身欲走的海公公,提议道:
“点心就算了,方才在下面吃了不少,有点腻,最好能来两道菜,有甜汤便更好了。”
皇帝摆手叫海盛去传话,指着旁边软垫让舒朗坐,狐疑的上下打量他:
“你这厚脸皮究竟是跟谁学来的?朕瞧着你那三个爹皆非你这没脸没皮的劲儿啊,莫非是柳家真传?柳恭敛那老小子可要脸面的很!”
舒朗跟没听见他背地里说自个儿外公坏话似的,伸手从陛下桌上给自己斟了杯果子酿解腻,没心没肺道: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荣家柳家都没这毛病,那就只能是跟十三殿下学来的呗!”
至于十三皇子是不是跟太子殿下学来的,太子殿下又得了谁的真传,那可不关他的事。
皇帝被他给气笑了,伸脚踢了踢他屁股。
舒朗不动如山,稳坐钓鱼台,再次伸手从皇帝御案上拿了酒壶,斟一杯果子酿。别说,这滋味儿真不错,有几分后世蜜桃饮料的味道了!
皇帝见状又伸腿踢他屁股。
舒朗跪坐着往旁边挪了挪,挪到皇帝踢不到的位置。正好海盛公公带人回来,舒朗便指着眼前,大大方方招呼:
“来,给我摆这儿!”
海盛公公一顿,眼里的笑意明显几分,嘱咐人将桌案摆在陛下旁边,亲自过来扶了舒朗起身,将人连哄带骗的摁在皇帝边儿上。
舒朗也知道作妖要有度,顺势落座后便安安静静吃东西。
说起来他和这满殿诸人一般,都饿了。海盛公公也是个实在人,瞧瞧这一案几的小碟子,丸子汤,小排骨,五色面,拌凉菜,炒热菜,应有尽有,全是实打实的干货,没一点儿糊弄人的东西,因而他吃的十分香。
自动忽略了满殿大臣在撸袖子吵架时,抽空投注过来的,过分热情的视线。
要不然能咋的,说“没办法,谁叫我有个好父亲呢,你们羡慕不来”,然后招呼他们一道儿吃吗?
怕不是想当场挨揍。
舒朗不在意别人怎么看,陛下更不在意。见舒朗吃的香,自个儿也跟着用了不少。
末了,还揉着肚子对舒朗感慨:
“老咯,一年不如一年,当年在战场上,忙起来三两日水米未进是常事,逮住机会,一顿能吃两大盆。”
说着用手比划了两个脑袋大的盆。
舒朗觉得吃饱喝足,跪坐有点为难人,偷偷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伸手过去在陛下身上摁了几个促进消化的穴位,边摁边道:
“是,学生听祖母说过,当年条件艰难,可上下一心,是苦日子,也是好日子。”
皇帝放心的让他摁,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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