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扬各国,受人追捧,已是天之骄子,旁人无法触及的传奇。
可这位呢?文章诗词流传各国的同时,在书画界也鼎鼎有名,众人争相模仿,并非浪得虚名。在与文人墨客饮酒赏花,谈天说地的同时,他还要抽出一半儿时间,偷偷练习三皇子给他的秘功心法压制毒素,要背着人在各处寻医问药,要顶着全身不适,暗中培养势力企图搞死他爹。
都这样了,谁还有空玩儿什么绝望文学?
只恨一天没有四十八时辰让他发挥。
妥妥的时间管理大师,舒朗自愧不如。
二王子听舒朗如此说,没忍住又笑了。
他今日笑的次数格外多,心情真的很好一般,小孩子似的用扇子戳戳舒朗胳膊,语气懒懒道:
“可真狠心啊,本王说了这般多,二郎你就一点儿都不心疼心疼本王?”
舒朗再次嫌弃的远离他一步,戳不到了,才道:
“殿下您不需要别人心疼怜悯同情。”
这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为此付出努力,拼尽全力去实现,他短短十九年的人生,已经比很多人一辈子都丰富精彩,哪个愚夫愚妇有资格去同情怜悯他?
“啧,若不是你那冷面大哥很难缠,你那继父也不好惹,本王都想抢你回去给本王做弟弟了。”
二王子远远地留给舒朗一个洒脱的背影,还有一句可能被荣舒堂抽死的话。
既然这人时刻不忘搞事,舒朗便很认真的成全对方,他朝对方背影大声道:
“你放心,我会将你的话如数转达给我大哥和继父的。”
二王子一个趔趄,洒脱不羁的步伐凌乱了一瞬。
舒朗瞧的清清楚楚,笑眯了眼,转身步入大殿。
太子是真的忙,这地方舒朗不管来几次,案上永远摆满了各种等待太子处理的折子。
舒朗不打搅他处理公务,安静在一旁落座。
秋蓬公公乐呵呵的亲手给舒朗端了东宫厨子近日新研制出的八宝点心,瞧舒朗吃的欢快,他也跟着开心。把舒朗当小孩儿伺候,时不时给他递个水,擦擦嘴角残渣,精心的不得了。
太子一抬头看见这幕,无奈的揉揉眉心,挥手将秋蓬赶出去。
这老家伙,养孩子养上瘾了,一个十三还不够他折腾的?
可把人赶出去,再瞧见舒朗嘴边沾的残渣后,太子想说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忍了几番,终是自个儿直接上手,干脆利落用帕子给擦干净,这才心里缓缓舒了口气。
太子有一瞬间非常郁闷,他以为他见不得人邋遢的毛病,早在养十三的那些年,被十三那满地乱扔的玩具,满墙的鬼画符,浑身脏兮兮的泥巴沙土给治好了,眼下瞧着非但没好,还愈演愈烈?
舒朗都被太子这神来一手给整懵了,心说您这嫌弃的眼神是不是太露骨了点儿?说好的咱们君臣和谐呢?话都没说一句就嫌弃上了?
太子干咳一声,好似没瞧见舒朗幽怨的目光,缓缓道:
“事情你大哥都与你说清楚了吧?此次咱们大景与二王子达成共识,后续若能成行,你功不可没,不过孤今日召你来不是与你说这些的。”
太子从案上拿出一本足有一拳头厚的书,往前推了推,示意舒朗上前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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