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后小声劝解,说他和常卿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还不免分神想,这位不愧是有十几年丰富的纨绔公子哥儿经验之人,演起纨绔来,简直信手拈来,举重若轻,毫无违和感!
人才,人才啊!
舒朗不晓得他被人心里夸赞了,只是在进了正使屋内,没见着常卿,反倒是借着月色瞧见几个生面孔后,心下一惊。
幸好正使及时给了舒朗暗示,让他知道这是二王子的人,否则手中一把药粉可全都要扬出去了。
话说打从在王宫经了那一遭后,舒朗可是学乖了,家当都随身携带。
只见其中一个侍从模样的男子,朝两人沉默的行了礼后,在几双眼睛的共同注视下,在墙上打开了一扇门。
货真价实的隐形门,借着几幅山水画的掩饰,简直天衣无缝,若不是这人当着他们的面儿打开,舒朗觉得哪天正使夜里被人给摘了脑袋扬长而去,他们都不一定能第一时间发现凶手的作案手法。
瞅瞅正使难看的脸色,舒朗寻思他应该已经知晓了。
嗨,谁能想到二王子你能提前留这么一手啊!
虽说这玩意儿不可能单独针对正使一个人,此前但凡住这里的小命都被二王子捏在手心,可这般想来,心更梗了。
舒朗拍拍正使肩膀,很诚心的安慰了一句:“至少二王子能此时主动向我们展露这个秘密,可见其诚心。”
说罢率先随侍从进了看不见底的门内。
说实在的,二王子若对他们不留一手,舒朗才要真的不放心。那个疯子要是不给自个儿留后路,说明他早做好了和所有人同归于尽的打算,舒朗他们才要尽早收拾包袱跑路。
借着烛火在地道内行了有一盏茶时间,从一处假山内爬出来,才再次重见天光。
院中灯火通明,廊下烛火悠悠,放眼望去,是一处装饰精致,体感并不大的宅子。
假山外早有人守候,瞧见舒朗等人,躬身行礼后,一言不发,领着人便疾步往主院而去,可见其心急程度。
终于在一处种着桂花树的院内停下,舒朗一眼瞧见站在廊下急的团团转的常卿。常卿身上笼罩一件大氅,从被夜风吹起的袍角下,能瞧见一个时辰前才见过的里衣。
对方见着舒朗双眼放光,好似瞧见了几辈子没见的亲人似的,拽着人就往屋内走。
待进了屋,舒朗被里面浓重的血腥味熏的猛眨眼睛。
这才瞧清楚被几个大夫围着包扎伤口的二王子,以及另一头被几个大夫围着,愁眉苦脸讨论什么的床铺,上面应该躺着个女子。
见状,舒朗心里有了数,随常卿的步子往床边走。
二王子也紧随其后,小声跟舒朗解释一句:
“本王趁着宫内大乱的时机,将母亲带了出来,你先给瞧瞧吧。”
无需多说,舒朗只闻着对方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儿,以及他所过之处,隐约印在地上暗红色的脚印,便知此行不会多顺利,屋内没人会天真的以为,地上脚印是沾了泥巴。
此举倒是与正使跟常卿的想法不谋而合,从此舒朗免于日日进出王宫,人生安全有了保障。可前提是这两人并不晓得王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受不得丝毫移动惊扰的程度。
但舒朗是个大夫,对一切清清楚楚,且他也明白二王子同样清楚这些。能叫对方不得不将人在此时带出来,可见宫内情况一定比他们想的还要严峻。
显见屋内都是二王子心腹,几位大夫见着舒朗,赶忙让位,静静等在一旁,面上带着几分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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