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朗:“……”
只能派同屋的常卿出马。
小半个时辰后,常卿面色古怪的从外面回来,吞吞吐吐半晌,在舒朗不耐烦前,咬牙道出打探来的消息:
“还记得当初在烈火国有人写你与皇室诸人的话本子吧?胡编乱造,没一句是真的。也不知那玩意儿为何流传如此之快,早在半月前边城便已传开了,关键是大家伙儿信以为真。
还越传越邪乎,现在外头都说,你玩儿遍了半个国都有头有脸的富家公子小姐,但凡稍有姿色,被你瞧上了就不可能逃开你的魔爪……”
舒朗听的下巴都掉下来了。
关于他万人迷的话本子他可没少听,内容有多离谱他最清楚不过,这还有进阶版更离谱的呢?
常卿面色也不好看,因为方才他找人打听的时候,那人看他从舒朗房间出来,眼神那叫一个微妙,结合前后,很难不让人多想。
猛地站起身,将惊呆的舒朗拉回神,常卿义正词严道:
“今晚我与正使大人挤一挤,你早点儿歇了吧。”
简直不敢想他们这个历经生死磨难的使团,在百姓嘴里都成什么样儿了。
常卿想起当初安慰舒朗看开的自个儿,终于又一次明白刀不插在自己身上,没人能做到感同身受的道理,他这会儿就无论如何都看不开。
舒朗先后经过一系列打击,再出发时颇有些自闭,把自个儿关在马车内开始读书。
没错,是读书,因为按照日子算,乡试在即。
在舒朗被皇帝赏赐了正式的秀才功名后,按理说今年的乡试他是有资格参加的。
虽然没人觉得他能考中,但他本人还是非常自信的在离京前便叮嘱大哥帮他报了名,只待回去就能参考。
唯一的前提是能赶上。
舒朗这头为了乡试开始苦读,另一头的京城,荣舒堂与母亲柳氏坐在安乐候府厅堂内也在说此事。
柳氏婚后身形丰腴了些,瞧着气色较之往常更佳,盯着大儿子喝完一碗补汤,这才道:
“也不知守光到了何处,前日叫信使送来的信中说他正在埋头苦读,欲要在乡试中一鸣惊人,你说这孩子怎会突然生出如此不切实际的想法?
小半年前才进了甲班,勉强有了秀才水平,这就想在乡试中崭露头角,娘都没敢让你外祖父知晓,免得回头被骂的狗血淋头。”
在柳氏看来,小儿子自然是千好万好的,不好的只能是别人,所以不由开始阴谋论:
“舒堂你说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撺掇你弟弟,好叫他丢丑?”
荣舒堂绷着一张严肃脸坐直了身子没说话,想起探子传回来的那些关于弟弟万人迷的离谱谣言,心想可能不是别人撺掇,而是守光自己被莫名的吹捧搞得内心膨胀了吧?
再想想那些离谱的谣言可能已经先使团一步,长了翅膀一样传到京中某些人耳里,荣舒堂就脚趾尴尬的能抠破脚上这双陛下赏赐,尙衣局特制鹿皮官靴。
这种难言的尴尬,这个家里他一人体会就够了,这是他对家人最大的爱,荣舒堂默默下定决心。
此刻,不止荣舒堂一人在因此事脚趾抠地,国子学里,闻铮砰的一声踹开十三皇子寝舍们,从外头抱了一摞话本子扔桌上,在十三发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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