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灯直接用一句“来都来了”,把舒朗所有要拒绝的话给噎回去。
舒朗只好不情不愿的让持灯看。结果持灯看完了他的面相看手相,看完照旧勉励两句,与旁人无异,好似在老和尚眼里真众生平等了一回。
出了大殿舒朗还觉得心头怪怪的,被十三带去东宫路上嘀嘀咕咕:
“总觉得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要发生。”
十三特有哲理的来了一句:
“每时每刻都在发生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啊,但那又如何,影响小爷我快活了吗?管那么多干嘛?”
舒朗竟觉得这话该死的有道理。
遂问:“你可知殿下宣我何事?”
十三将人送到正殿门口便不不走了,让他有疑问自去问太子哥哥,他还忙着清点库房搬家呢。
东宫本是他的家,如今到了必须搬出去的时候,属于他的玩意儿不是一般多,怕下面人不精心,他得亲自盯着。
舒朗被人领进去的时候太子正在埋首处理公务,要做好这个帝国的继承人,非一句日理万机能解释。
尤其是太子,几乎没有任何个人时间,帝国的问题便是他的问题,他和帝国之间不分你我,没有公私可言 。
听到脚步声抬头,太子一指下手椅子叫他自个儿坐,舒朗乖乖坐了,东宫大太监便静悄悄的给舒朗呈上他喜欢的浆酪。
这位老人对舒朗的偏爱不言自明,舒朗也不知缘由,埋首默默吃。说起来东宫确实有好厨子好方子,这乳酪的味道他在外面从未吃到过。
正沉浸式暴风吸入呢,忽听太子来了一句:
“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舒朗手一顿,见太子正看着他。
遂放下勺子,认真道:
“往西北去过烈火国,往东北去了边境,这回想趁年轻再去南边儿瞧瞧。”
太子似是没想到舒朗的回答,意有所指道:“你舍得吗?”
舍得京城的锦绣繁华,舍得荣府的老太太,舍得母亲柳氏吗?
之前看这小子虽性子惫懒了些,到底是个心里有计较的,原以为这小子目标在京城,说科考便科考,考了就能过,谁知说放弃就放弃。
骨子里带着些狠呢。
还不错,并非那软绵绵没一点脾气,谁都能上来捏两把的。
舒朗明白太子的意思,只摇头道:
“玩儿够了自会回来,再去国子学读书也来得及。”
他就是想躺平做个纨绔,把上辈子没享过的福,没感受过的风月,全部补偿回来。
不想睡梦中便被拖入什么大人物的争斗中,沦为炮灰。
眼看京城因开海一事风云迭起,他哥又深得皇帝信任,这时候不走还等着被再卷进去吗?
他去南边儿打个“游学”的幌子,特意绕开泉州等地,一游三四年,届时该有结果了。
太子深深看了他一眼,又拾起桌上折子,不耐烦朝他挥手:
“成日不着四六,也不知舒堂何时能有个帮手。”
舒朗嘿嘿一笑转身麻溜儿的滚了。
这话说的,他哥荣舒堂能有今日地位,很难说不是因为他势单力薄,家里除了拖后腿的亲爹,改嫁的亲娘,军中靠不上的外家,以及没一个有出息的兄弟姐妹,是个彻头彻尾孤家寡人的原因。
若是荣舒堂有朝一日羽翼丰满,拉帮结派壮大势力,皇帝还不敢这般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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