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先生,好人啊!
就连泉州城内的百姓听闻此事,也颇觉心动,碍于路程太远,生计与学习无法兼顾,才没出城跟着一起去学。
总归,舒朗的学堂才开课两月,在坊间的名声便已极好,百姓几乎是交口称赞。
官场上的同僚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甚至有人早就眼红不已,动了将这份儿功劳据为己有的心思。
有了这等功绩和名声,来年的考核还怕拿不到优等吗?还用担心将来无法升迁吗?
凭什么他们在五公主手底下战战兢兢,累的要死要活,还得不到一个好眼色。而荣舒朗那个甚都不干的二世祖,就能轻易得到他可望不可即的一切?
于是他在市舶司例行会议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冠冕堂皇的提出:
将舒朗私人出资建造的学堂收归衙门管辖。
“荣大人此举初衷是好的,可长此以往,百姓只知你荣先生,不晓得五殿下。于你,于殿下,于整个市舶司和泉州官衙都有害无益,本官此举,也是为荣大人着想。”
每月一次的官衙大会,是五殿下上任以后提出来的。基本内容是各部门代表做上一月的工作总结,分析优缺点,陟罚臧否。然后规划下一个阶段的工作目标,具体到各部门负责人。
全体官吏,上到五殿下,下到各衙门看门的小吏,全都在场,堪称全体教职工大会。
此人当着所有人面儿,给舒朗在五殿下眼里下蛆,还顺带用泉州官衙,压市舶司,用心歹毒。
场面一时非常难看,众人面色各异,谁都不晓得他们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
五殿下面无表情,看不出她心里有何偏向,舒朗还是那副没骨头样儿,即便有五殿下在场也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
即使到了这会儿,他还是丝毫不慌。
当然他也没甚好慌的,舒朗当时还特意为这事儿找五殿下要过钱呢,且对方堪称善意的提醒他,别跟这帮龟孙子搅合在一起,要干就自己干。
可旁人不知晓这茬呀。
闻铮这暴脾气,本来这种地方原也没他这种小喽啰说话的份儿,可他非要开口,看在他家中长辈的面儿上,谁也没法儿说他。
就听他一拍桌子,站起身疾言厉色指着说话那人道:
“放屁,一派胡言!你是哪家的,家住何处,可敢报上名来?”
那人虽不明所以,可对上闻铮,他还真不怕,能在这种时候有发言权的,谁背后没个靠山了?闻铮这种小虾米他是真不放在眼里。
理一理衣冠,义正词严道:
“靖州王家,家父王韵文,在下王识聪!”
出身大家,父兄皆非凡人。
这种出身说出去旁人或许会忌惮三分,可到了闻铮这儿,他是跟在十三殿下身后,到东宫打过牌,上过房,和舒朗一起,在皇宫大内偷过陛下御酒喝的人了,还会怕他?
当即冷哼一声道:
“我问你是谁,谁管你爹是哪个!行,知道了你家在哪儿就成,我这就喊弟兄们上你家去,把你家中库藏搬空,来与在座同僚们分一分!”
王识聪大怒,指着闻铮鼻子骂:
“无礼小儿,莫要仗着家中父辈余荫,胡作非为,旁人看在你家长辈面上对你忍让三分,我王识聪可不怕!”
闻铮都不愿用正眼儿看这伪君子,用鼻孔对着他道:
“敢问在座谁能有你无耻?你说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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