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便是我周家村的私事了。”
简直一派胡言,偷换概念,歪理邪说,人群中有些年轻小伙子和姑娘们欲言又止,很快被他们身边的长辈捂住嘴拉了回去。
舒朗收回视线,将目光定在从屋内红着眼睛出来的柳娘丈夫身上,温声道:
“你的意思呢?”
那年轻人跪在舒朗面前,邦邦邦磕了三个响头,神色认真对舒朗道:
“先生救了我周大朗的妻儿,便是我周大朗的恩人!我虽是大字不识的庄稼汉,可恩将仇报的事情决计做不出来,什么银钱赔偿是万万不能的。
今儿谁敢跳出来与先生为难,便是与我周大朗过不去,我定誓死护先生周全!”
还行,总算是还有个脑子有救的,舒朗默默点头,也算是给了里头那可怜产妇一点盼头。
可旁人听了周大朗这话,面色难看。
周大朗的母亲顿时挣脱拉着她的人手,以一个不可思议的灵活程度,跳到周大朗背上,对着他又抓又挠,在他脸上连连扇巴掌。
嘴里不干不净骂道:
“你是被狐狸精给迷了眼了!想当活王八吗?当着给你戴绿帽子的男人,管人家叫恩人,老娘怎么生你这么个没用的贱骨头来?
是,人家是有钱有势,可咱们有理啊,有理你怕甚么?你给老娘起来,凭甚么要给这种人下跪磕头?老娘打死你这个贱骨头!”
就连周大朗那烟枪不离手的老父亲,也涨红了面色,指着周大朗的鼻尖儿,威胁道:
“你去,你这就进去绑了柳娘,当着这位先生的面儿,将她沉塘,否则,我周老汉就当没你这贱骨头的儿子!
与其日后被人看不起,还不如今儿与你断个干净!”
梨满气的胸膛起伏,这明里暗里,指桑骂槐的,说谁呢?
要不是担心起了冲突,公子在这群贱民手里出了事儿,她早上去撕烂他们的臭嘴了!
他家公子在京中横行霸道多年,在陛下的太和殿内偷酒喝的时候,也没人敢多说一句,如今被几个贱民侮辱,叫她如何能受得了?
没错,在梨满心里,这个村子的所有村民,已经成了不可理喻的贱民,连迁怒都说不上,她是实打实这么认为的。
远远的瞧见之前报信的小厮,带着家中一群护卫匆匆赶来,梨满有了底气,不怕少爷在此被贱民伤害,冷哼一声挡在舒朗跟前,骂道:
“我呸!可别说出来恶心人了,一个个脚上的泥点子还没洗干净呢,就装起贞洁人了?打量着我们不知道,在场诸人往上数三代,前朝末年那会儿,一家子娶不起媳妇儿,兄弟几个共妻的事儿还少了?
还有那等兄弟几个加一块儿都娶不起媳妇儿的,花点钱从别人家典妻回来给你们生孩子,那阵儿怎么不说贞洁不贞洁,浸猪笼不浸猪笼了?
可别笑死人了,还想按着你们村儿的规矩处理我家少爷?
自个儿睁大狗眼瞧瞧,我叫少爷的出身长相,多少大家闺秀排队等着进门呢,里头那产妇甚么模样我家少爷不清楚,你们自个儿心里没数啊?给我家少爷提鞋都不配,还好意思赖我家少爷身上?
我看你们从根儿上就是烂透了,打量着我家少爷有钱,想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也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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