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看得牙齿咬得紧紧的。 “报应?” “如果真的有的话,我想我大概已经有报应了。” 秦沅说的没头没尾。 杨延只当他在故意开玩笑,是在嘲讽他们。 谢封邶就爱上的是这种人吗? 看来谢封邶是真的眼神太不好了。 秦沅和方晨等快步离开,几个人来到电梯里。 电梯下行。 走出医院,秦沅的车还在拳击馆那边,方晨另外安排人给他开回去。 这会秦沅就坐方晨的车。 在上车之前,方晨胳膊搭在了车门上,他垂着眼。 “你说的报应,不会是你肚子里那个吧?” “算是报应吗?” “是。” “你都决定要剩下他,就不算是报应吧。” 报应难道不该是负面的事? 秦沅坐在车里,低头先是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目光抬起和方晨对视。 “报应有时候也会是好的事。” 为什么一定是负面的。 秦沅可以给报应两个字赋予新的含义。 方晨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了。 他都能做到这个地步,不把自己的命当命,显然已经疯得差不多了。 “秦沅,要不你还是离开,或者干脆出国一段时间好了。” 秦沅人不在了,谢封邶就没有人可追。 时间一长,或许就能慢慢放开手了。 这种方法怕是不行。 他和谢封邶之间发生过的事,方晨他们知道的不完全。 以前秦沅或许还不够确定。 但是今天的擂台之后,他就有一种预感了。 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谢封邶都只会更加偏执。 他绝对不会放手,除非他死。 “开车吧,我困了。” 秦沅打了个哈欠。 虽然被谢封邶给盯上,不会像过去那么自在和自由。 对方简直是阴魂不散了。 随时都可能出现。 但秦沅却又不怎么担心,谢封邶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何况他这里还有一张底牌,但凡这张底牌谢封邶知道了,真的让他把心给挖出来,怕不得立刻就用刀子划开身体,亲手把自己的心脏给挖出来。 车门关上,秦沅转头朝医院方向又看了过去。 手术应该还在继续,谢封邶身上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根。 希望不是太严重,起码别重伤到坐轮椅。 汽车发动,方晨余光往后座瞥过去,秦沅不多时就闭上了眼睛家假寐起来。 把人送到家后,方晨没跟着一起进去,就把人送到屋外,他下了车,目送秦沅回家。 客厅的灯两了片刻,很快熄灭,楼上一个卧室的灯亮起来。 咔哒一声,方晨点燃了打火机,嘴里叼着烟抽了两口。 王晓车子停在旁边,他缓步走过来。 “给我一支。” 王晓要了一根烟。 方晨递给他,两人站在车边沉默地抽了一会。 “你怎么想?” 王晓问方晨。 “什么怎么想?” “明知故问。” 王晓嗤一声。 “你觉得是我们可以改变的?” 秦沅和谢封邶两个人,谁他们都动不了。 “是不能随便改变,但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你有计划了?” “没有。” “那你说这些屁话?” 害他刚那么惊喜。 “需要什么计划,多给秦沅找两个情人不就好了。” “男的女的,不是有李艳吗?” “她离开这么久了,也该回来了。” “她怎么离开的,我不信你不知道。” “是知道啊,可不是还收敛着吗?” 显然还是看秦沅的面子。 要是回来了,天天跟在秦沅身边,有人想要动手,也得看秦沅愿不愿意。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这是打算给秦沅弄个婚礼了,是不是?” “哈哈哈,我没说。” 方晨深深抽了一口烟。 “想法很好,可秦沅会听我们的?” “他孩子有一个爸爸,不是差一个妈妈?” “我想李艳肯定会是个好妈妈。” 王晓一脸的坚信表情。 “你想做你去做,我觉得没什么用。” 哪怕秦沅真的和李艳结婚了,婚礼怕不得当场被人给叫停。 谢封邶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别现在没闹出人命,以后真的出什么事。 谢封邶那种精神状态,方晨怎么觉得,他要谁的命,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王晓把烟头扔地上踩灭,弯腰用纸巾把烟头给捡起来。 “试试嘛,说不定就行呢。” “希望吧。” 方晨是没多少想法的。 归根结底,这事还得看秦沅的意思。 “我们也该走了。” 医院那里的手术,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他们是离开了,但是后果还是得随时关注着。 要是谢封邶真倒下不起来了,恐怕得变天了。 方晨回到车里,也是深了,可他的睡意却没有多少。 他们得时刻关注医院,秦沅这个孕夫,该睡觉还是睡觉。 就是这天夜里,他睡着后,梦到了关于前世的一些事。 以往他偶尔会梦到和林郗指尖的相处,不过这天却不是。 他居然意外梦到了谢封邶。 前一世,他和谢封邶的交集似乎不多。 两人见过面,也交谈过,但上一世秦沅似乎没多少记忆。 睡梦中,一些景象好像清晰了起来。 原来他不只是和谢封邶简单见过面,他们间的相处比秦沅以为的要多一点。 秦沅带着小情人到谢封邶的酒店去游泳,和谢封邶打了一个照片。 当时秦沅以为谢封邶在看他的情人,梦中一切都那么清楚。 谢封邶在看自己。 而且他的眼神,显得有些奇怪。 秦沅怎么觉得,上一世谢封邶大概就喜欢过他 只是显然秦沅没等到谢封邶对自己的追求,因为在那之前,他就先一步为保护林郗死了。 梦境中有多个场景。 秦沅第一次梦到了他死后的情况。 他躺在棺材里,林郗和傅臣来了,但是被人拦在外面,现场有监控,所以就算报警了,伤秦沅的人也是唯一的,和林郗无关,林郗反而是被秦沅给强势控制着,他才是受害者。 秦沅的家人,尤其是父亲和继母,两人都异常悲伤。 灵堂里相当安静,方晨他们也站在旁边,穿着一身黑色衣服。 有人从外面进来吊唁秦沅。 秦沅躺在棺材里,他却好像可以睁开眼。 他看到进来的人是谁。 不是别的人,而是谢封邶。 谢封邶一个人沉默往里面走,他一身漆黑,那种黑,秦沅怎么觉得比他家人,和方晨他们身上那抹黑还要冰冷。 那片冰冷也弥漫在谢封邶的眸底深处 很快谢封邶就来到了棺材前面,他低着头往里看,秦沅对上了谢封邶的眼睛。 谢封邶和他的尸体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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