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了一下。 “怎么?” 秦沅没看手机屏幕,不知道打电话来的人是谁。 “他说找你。” “开免提。” 秦沅不想拿电话,干脆让男生开了免提。 男生听从秦沅的意思,直接打开免提。 “什么事?” 大晚上找他,不知道这个时间点是该睡觉或者夜间生活的时候吗? “秦沅。” 低低的两个字,秦沅眼底的笑顷刻间就淡了许多。 男生敏锐察觉到秦沅神色间的变化,拿着手机的手,稍微紧了紧。 “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有事说事。” 没事就挂了,他还有事情要做。 “你在家?” “当然,这个时候不在家里,难道在外面晃?” “我今天出院了。” “嗯,我听说了。” 谢封邶又沉默了,秦沅没挂电话,他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来一点委屈和可怜。 怎么着,自己不在医院好好养病,这么快就跑出来。 出院也没有和秦沅联系,要是联系过,秦沅或许会看在心情还可以的份上,到医院看望一下他。 但谢封邶自己要出来,现在装这么可怜,好像都是秦沅的错一样。 “我想见你,可以到你家吗?” 谢封邶攥着电话的手,似乎再用力,就可以把电话都给捏碎了。 他另外一只手杵着一只拐杖,左脚骨头有些严重,需要靠拐杖才能正常走路。 他低头盯着自己的瘸腿,倒不是为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感到痛苦,他反而还在遗憾,要是两条腿都瘸了就更好了。 这样一来他就能坐在轮椅上。 在轮椅上的话,秦沅见到怎么都会多看他两眼。 “我家里有人了。” 人就在他怀里,谢封邶来做什么? 看他和别人亲热啊? “没事,我就见你一面,见了后我马上就走。” 谢封邶几乎是哀求般的语气,声音都沉沉的。 秦沅想要拒绝,眼前忽然出现一个画面。 那就是在医院里,谢封邶搂着他,在他怀里闭眼睡过去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谢封邶和眼前这个男生比起来,显然还是前者让秦沅在意一点。 “行啊,你想来就来。” “挂了。” 秦沅挂断了电话。 男生低头眼睛在电话屏幕和秦沅之间来回了好几次。 “你朋友要……” “过来吗?” 那他们还要不要继续? 男生头一次和秦沅这么帅的人睡,哪怕只有一次,明天大家或许就不认识了 但是男生还是想快点,不然他怎么越来越不安了。 好像马上就会有变故发生,那个时候他就不能碰触到秦沅了。 男生手搭在秦沅的肩膀上,他想往秦沅怀里坐,刚要行动,他的手被秦沅给拽住了。 “你先上去洗个澡。” “夜晚还长,不用这么着急。” 秦沅微微一笑,男生耳朵顿时烧红了 几乎是逃一般的上了楼 秦沅坐在落下,拿了颗苹果开始削皮。 他偶尔喜欢削果皮,尤其是中间不断的那种。 果皮慢慢延伸到地上,秦沅相当小心,一直到削完一整个苹果,果皮都保持完整。 果皮拿起来,扔到了垃圾桶。 秦沅咬了口苹果,专门买的青苹果,比红苹果酸味重一点,秦沅现阶段非常喜欢吃酸的。 楼上男生在洗澡,秦沅以为谢封邶会晚一点来,结果来的很快。 秦沅刚啃了两口苹果,门外就有人敲门。 秦沅朝门口看了过去,刚才应该让男生先把门打开的。 现在他坐着,忽然不想动了。 敲门声停了下来,秦沅还是没动。 不知道他如果不起开门,门外的谢封邶会是一个什么表情。 秦沅怎么觉得有点好笑。 敲门声没继续,反而是秦沅的手机又响了。 秦沅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名字,他不开门也不接电话。 电话铃声响彻整个客厅,在快结束的时候,秦沅一把掐断电话拒绝了。 谢封邶放在耳边的手机一点点拿了下来,望着瞬间暗沉下去的手机屏幕。 看来他不该来。 不该在这个时间点来打扰秦沅。 谢封邶自讽地勾着嘴角。 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秦沅是风流海王,他不会为自己停下来。 谢封邶呵呵呵低声笑起来,低哑又苦涩地笑。 谢封邶缓缓转身,还是离开好了。 留在这里,也是自找难受。 谢封邶刚走了两步,身后房门打开了。 一听到开门声,谢封邶就猛地转头,秦沅站在门里,玄关的灯光照射出去,落在谢封邶的身上。 也落在他左手杵着的拐杖上。 注意到秦沅盯着自己的拐杖在看,谢封邶侧过身就把拐杖给藏了起来 他不想看到秦沅看到自己瘸腿的样子,显得难看又可悲。 秦沅抿着唇,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精致的脸庞透出来的平静,似乎更像是一种冷漠和不欢迎。 “你早点睡。” 他就是来看秦沅一眼,最初是想要取代里面那个男生,可是当真的以瘸腿的方式和秦沅见上面之后,谢封邶立刻就后悔了。 他不该让秦沅看到他这样不堪的一面。 他甚至都想要道歉。 对不起几个字谢封邶抵在齿间。 已经见过人了,怀着他孩子的秦沅,孕夫想要找人夜里玩玩,他不该阻止。 谢封邶抓紧了手里的拐杖,想要一把扔开,可真的扔开,自己怕是走不了路。 谢封邶浅浅微笑,转身前依依不舍地看了秦沅肚子一眼。 谢封邶还没转过头,他的拐杖被秦沅给拿走了。 他身体随之猛烈一晃。 既然来了就进去坐坐,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瘸子。 秦沅话里显得不客气,但谢封邶低沉的表情瞬间一变,惊喜在眉眼间炸开。 秦沅背过身,不想看谢封邶开心的表情。 他随便做点什么,这个人都会高兴。 他揍他,他也心甘情愿。 秦沅回到客厅,谢封邶的拐杖他放到茶几边。 没有了拐杖,谢封邶就扶着墙壁往屋里走。 刚到客厅,楼上有人往下走。 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汇,谢封邶只是漠然睥睨过对方一眼,男生却忽然浑身难以动弹了。 有那么一刻,他觉得好像自己都不该呼吸,他应该立刻消失,而不是站在这里。 谢封邶一瘸一拐走到秦沅跟前,秦沅示意谢封邶坐。 谢封邶又扶着沙发坐了上去。 医院里住了几天,谢封邶脸上的伤看着恢复了一些,不过伤痕还有。 眼窝深深凹陷着,看起来不像是只伤了几天,而是伤了几个月甚至更久。 眼白更是弥漫了红血丝,仿佛随时都有血从他眼睛里滴落出来似的。 秦沅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觉。 比起看谢封邶这样狼狈的一面,还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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