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天气清清爽爽的,不冷也不热,工人们在外面热火朝天。
柳应渠上折子特意让昭烈帝给这些工人又多了一份好处,参加修路的工人以后官办的纺织坊,造纸坊还有晒盐场首先考虑。
工部的官员还在测量着路程,还有的人已经走前面去了,拿着柳应渠让人做的小旗子插在上面,一排排红色的旗子格外的明显。
工地上的工人甩着膀子干活,基本上就是赤膊上阵,有些害羞的年轻人还是穿着衣服干活。
“又没人看,也不嫌热。”老流氓们笑着。
他们还要吆喝着唱歌,什么会的都来几句唱得四不像,听着熟悉的调子,还有人会跟着哼哼几句。
以前征调民夫哪有什么工钱,现在虽然工钱少,但包了饭,以后还能让家里的孩子婆娘去纺织坊干活,只要不犯错能在纺织坊挣不少银子。
听说在有些地方的商人们也开了不少纺织坊,他们把商品卖向各个郡城,还有的出售到了其他的什么小国去了。
“等安稳下来了,京城就能让我们进去了,我们户口已经办下来了。”一个工人感叹道。
他们年前还是流民,是黑户,现在拿了户口,有了房子和田地也算安家乐业了,在天下脚下干活心里也踏实。
“这纺织机还是柳大人改造的,柳大人真有本事,这脑子和其他人就是不一样。”
柳应渠跟着工人们一起跑,他跑得离京城有点远了,有燕长戈在身边至少生命得到了保障。
就是有点想老婆了。
柳应渠拿着碗坐在地上吃饭,有人喊了他一声。
“柳大人,俺听说西北还在打仗,我们把路修到西北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工人没朝臣那么复杂,他们担心修过去会自己性命不保,到了西北就被歪果仁给杀了。
“不会,西北那边很安全。”柳应渠说道。
京城中的人看着柳应渠一个侍读学士竟然去修路,还和一群流民混在一起,有的人十分不屑。
这样的人交给底下的人去做就行了,非要自己去泥巴里滚一圈。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当了学士也是乡下人,有人心里犯酸的想。
“这柳应渠不过是拍陛下的马屁上位,以后还不知道怎么的,你们以后千万别学他。”他对自己子辈说。
这条路修了半个月了,从京城运到西北的军资和黑火药在云水县停了一天,天色已晚,明日再赶路。
押送粮草的粮草官打了一个哈欠:“把东西放好,明日一早太阳升起来就赶路。”
押送粮草的人去休息去了,夜晚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到处都是惊呼声和烧焦的味道。
“大人!大人粮食没了!”
粮草官从梦中惊醒。
救火的人把火扑灭了,粮草官灰头土脸:“那箱子里的东西还好吗?”
“这是尚书大人小心嘱咐的,我放在另一个地方了,没有损害。”小吏恭敬说道。
“这粮食基本已经没了,大人我们……”
“先把这箱子送过去,去就地买点粮食送到西北去。”粮草官咬牙。他可不想背这个责任,粮食少点就少点,西北以前本来就不需要多少粮草。
他低声说:“让底下的人都聪明点。”
小吏打了一个激灵。
柳应渠歪着脑袋打瞌睡,正是月稍的时候,他们随意找驿站就休息了。
洗洗手泡泡脚,柳应渠拿着一本书就睡了。
这本书是云夫子给他从云水县送过来的,里面关于的是为官之道,柳应渠仗着没人监督就懒懒散散的看着。
他在梦里还想起来了和老婆的第一次相遇。
“老婆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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