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应渠去买炒年糕,看见还有果脯店顺便买了果脯,他把炒年糕递给沈清梧:“吃吧。”
沈清梧狠狠的咬了一口年糕。
柳应渠抬头看了一眼:“怎么了?”
“听了些浑话。”沈清梧挽着柳应渠,心这才安定下来:“看见你就好了。”
京城的夜晚很热闹,到处都是人,在花灯店里更多的人了,还不到猜谜的日子,只是庆祝宝河郡收复,但是夫妻来得很多。
“柳郎,你看这幅水墨画真好看。”沈清梧指着花灯说。
“这位公子好眼力,这可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店主笑眯眯的说。
柳应渠只觉得这话有些耳熟。
两个人逛了逛花灯又去看杂耍,沈清梧这人一高兴就是散财童子,柳应渠拦住沈清梧败家的行为:“够了。”
沈清梧应了一声也没不高兴。
夜晚已经很深了,沈清梧还是想玩:“以前怀着孩子,生了孩子就照看孩子没有好好玩。”
柳应渠看了看天色:“以后再玩,等休沐都陪你玩。”
京城里没有宵禁,但玩得太晚,晚睡就不好。
“柳郎,你听见没,他们都在讨论你,最年轻的大学士。”沈清梧走在回家的路上,从店铺里淡淡的光打在柳应渠的脸上,他看过去有些模糊了五官的轮廓,嘴唇抿成了一个冷硬的弧度。
随即柳应渠笑了笑冲淡了这份冷感:“听见了。”
沈清梧瞅了瞅他:“之前我生完孩子后,我有一件事一直想问你。”
“什么?”
沈清梧也不好意思起来,耳根子红了一半,低头去看柳应渠的影子。
“你眼眶红红的,是不是哭了呀?”
风声停止了。
柳应渠脚步没有停,就在沈清梧以为柳应渠不会回答的时候,柳应渠回答了:“嗯。”
他脑海之中轰然一声,周遭的一切声音都听不见了,连烛火也变得明明灭灭起来。
那一刻很难说清沈清梧的心中的感受,他感觉就是有什么流进了身体里,从指尖开始流到血液里,开始一点变得滚烫起来,然后变得酥麻。
“柳郎,以后不许哭了。”
柳应渠脚步停下来了,他扭头去看沈清梧,结果看见沈清梧一直在看着他的影子,柳应渠神色怔了怔,手指微动。
对柳应渠来说确实是忍不住的事,古代的接生比起他的那个时代太简陋了,就算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柳应渠也会去害怕。
他翻开了很多关于生产的书籍,甚至做了很多的笔记,但到了临头却什么都忘了。
只是这件事被沈清梧知道,他多少还是有些……
柳应渠吐出一口气。
应该等眼睛变好后再进去的。
沈清梧抬起头来正巧对上了柳应渠的眼睛,本来已经成亲了,只是对视而已,沈清梧手指发颤,脸上爬上一层嫣红。
“走了,清梧,该晚了。”
沈清梧含糊的应了一声,上前就挽住柳应渠:“相公走吧。”
等两个人进了柳府后,柳应渠被叫昏了头:“清梧,你还是叫我柳郎吧。”
沈清梧趁着奴仆不注意,拉着他亲了他的唇角:“走吧,柳郎。”
内阁按照官职排位置,柳应渠的位置一下子就从外围圈进入了核心圈,嗖的一下就飞过去了。等柳应渠自己从家里踩点进来点卯,点卯的官员也是服了柳应渠了。
“柳大人恭喜升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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