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心疼心软,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好按照她的安排吃了顿饱饭,乖乖地在羽绒上躺好。
今晚海岛的天气是暴雨。
淅淅沥沥的水声打在山壁上,泛起冰冷的寒意。
苏落落强撑着精神,打算熬啾。
这几天她一直没什么机会靠近神殿,今晚说什么也要趁着小奶啾睡着以后过去看看。
虽然很心疼,可她很想知道泽尔修斯身上的污染到底是怎么来的。
这段时间,她问什么小奶啾都会很认真的回答,她已经知道他今年破壳了二百九十九年,再过几天就要满三百岁了。
也知道他从破壳到现在都生活在这座岛上,只见过父神两面,一次是刚破壳的时候,一次是一百年前,他机缘巧合之下孵出了一个弟弟。
泽尔修斯说他其实知道自己不是父神的孩子,而是一只野生的啾,前两百年他一直在海底沉眠,偶然之间听见了。
泽尔修斯还说海岛上也有四季,只是轮回的时间长一些,几十年才会变换一次,现在他们正处于秋天,秋天可好了,正是尖牙兽最肥的时候,白天很暖和,偶尔会有肥肥的牛羊跑出来,海里的力量也会变得稀薄,鱼儿会游过来,只要耐心一些,就能有鱼吃。
冬天也不错,他可以不用去接收力量,只要多捕几次猎,就可以用厚厚的积雪把食物埋起来,然后每天都呆在巢穴里孵蛋。
春天要努力变强,夏天毛太厚了会很热,啾都不是很喜欢。
可是,如果她能一直陪着他,那他一年四季都很喜欢。
苏落落看着小少年泽尔修斯含着期盼的目光,听懂了他的未尽之语,却无法给他肯定的答复。
她银环上的纹路又少了一道,只剩下五道了。
没等她说什么,小少年泽尔修斯打了个哈欠,扇子一样的睫毛垂了垂,挡住了水光粼粼的瞳仁,“落落,睡觉。”
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装作犯困,镇定自若地合上了眼,只是藏在冕服下的指尖在不停地轻颤。
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小妻子是他未来的妻子,不是现在的他的。
他知道在遇到她之前,他或许还要独自熬过一个个疼痛的春天,饥饿的夏天,孤独的秋天,漫长的冬天。
可是,却还是忍不住自私的想,如果他再努力一点,先把他们的崽崽孵出来,是不是她就会留在这儿,留在他身边。
尽管他没有足够的食物,漂亮的羽毛,温暖的巢穴。
小奶啾的呼吸逐渐平稳,苏落落猜不准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喊了他好几声,还亲了亲他脸颊,后者都没什么反应,应该已经睡着了?
她摸了摸那颗好像确实大了两圈的蛋,犹豫了一下,从空间里取出了一件雨衣,融入了雨幕中。
她离开后不久,躺在羽绒上的泽尔修斯睁开了眼睛。
他用力抿着唇,把那枚蛋抱在怀里,忍了又忍,泪珠还是大颗掉落,悄无声息。
*
苏落落不知道小可怜啾以为她要走了,握着手电筒进了神殿。
没了泽尔修斯带路,她飘了两个多兽时才飘进了神殿。
神殿里很黑,手电筒只能照亮很小的一块地方,苏落落干脆把强光手电拿了出来,往四周一扫,空空荡荡,家徒四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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