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住了。
今天就随他去吧,谁让我惹了他呢?
看着他们坐的出租车开走,我赶紧又拦了一辆,他们在前我在后,很奇妙,我非但没觉得伤心,反倒感觉有意思。
刚刚处理伤口的时候我帮陶字安填写病历本,记下了他的手机号码。
我给他发消息:我猜他是直的。
第19章 19【他得不到陈子晟,我得不到他。】
关于陶字安跟陈子晟的事情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陶字安确实喜欢他,光是这一点我就嫉妒得要死。
更重要的是,陶字安喜欢了他好几年,从研究生入学那天开始对他一见钟情,两人是同门师兄弟,就是因为陈子晟,陶字安才跟着一起留校读博、留校教书。
但陈子晟是个直的。
打从陶字安认识陈子晟开始他就有女朋友,从高中那会儿就在一起了,后来研究生临近毕业分手了,说是因为两人对未来的规划不同。
那阵子陈子晟白天写论文,晚上喝大酒,几乎每个晚上都是陶字安陪着他过来的。
陶字安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但到了陈子晟面前那就是一纯真小白兔。
怂,连趁着人家喝多了偷亲一下的胆子都没有。
我这么说他的时候,他骂我:“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没素质吗?”
“你可太有素质了。”我说,“所以活该你泡不到男人。”
然后他就要揍我。
天冷得不行了,冬至。
外面风雪交加,我跟陶字安坐在暖和的饺子馆里吃着饺子喝着酒。
说来也是巧,原本我跟周达维约了一起来吃饺子,但他临时放了我鸽子,说是要去陪程诗语。
我想着冬至就算没人陪,这饺子也得吃啊,于是就来了。
然后我就看见了同样被放了鸽子的陶字安。
我提出跟他坐一起,他一开始还不乐意,但我在他面前向来脸皮厚,他不让我也坐。
陶字安脸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当时酒吧被划那一下,伤口不深,恢复得挺快的。
我有时候很邪恶地想,要是留疤就好了,留疤了我就有理由对他负责了。
只可惜,陶老师从来不给我机会。
酒吧那场闹剧之后,我跟陶字安单独见过一次,就一次,他让我少管他的事,让我离他远点。
那我是不可能听话的。
后来陶字安就不太搭理我了,发信息不回,打电话不接,我去上他的课,他当我是空气。
不过课间的时候,有同学问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他还是会不自然地瞥向我的方向,然后说是自己不小心被书页划了脸。
面对别人时,陶字安那么温柔讨巧,偏偏在我面前,刺猬似的非扎我一身窟窿。
由此可见,我对他来说很特别——我知道这是一场可笑的自我安慰,可不这样想,我能怎么办呢?
那个时候我已经越来越喜欢陶字安了。
我想把他从那个根本不可能给他任何希望的直男手里抢过来,这对我们三个人来说,都是好事儿。
有那么一瞬间,我他妈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救世主。
很圣洁。
很荣耀。
肩负重任的我在冬至这天终于等到陶字安愿意多跟我说几句话,当然了,他之所以在这天向我短暂地敞开心扉,也不过是因为陈子晟去相亲了。
原来,他脸被划伤的那天晚上,陈子晟被叫回家就是他爸妈跟他商量要给他介绍女朋友,陶字安知道这事儿,想搅和,但又没胆量。
妈的,我还帮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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