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话,我就都爱听。
但话说回来,鉴于我向来无耻,关键时刻耍无赖,算计的也是他“老师”这个身份。
“陶老师。”我声音有些虚,有些哑,不是装的,烧到39度,这会儿我是真难受。
陶字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像是在努力鉴别我究竟是不是在耍他。
“什么情况?”
“羽绒服一直在你那儿,我冻着了。”我就是要让他对我愧疚,午夜梦回想起来,都要扇自己一巴掌那种,“两天了,高烧不退。”
“吃药。”
“没有。”
“去校医院。”
“我害怕。”我说,“陶老师,你能不能帮我买点药送来?我住哪儿你知道的。”
“你室友呢?”
“今天周六,都玩去了。”
“那找你辅导员。”陶字安说,“徐青野,你别跟我耍花招。”
他说完,十分无情地挂断了电话,我估计他还是觉得我在耍他。
之后,我费劲地起来,换上衣服出了门。
十五分钟之后我就顺利进入了陶字安的宿舍,因为我到教职工宿舍楼门口,亲自来道德绑架他了。
陶字安到底还不是个狠心的人,发现我真的发烧之后,无奈地带我回去了。
虽然一路上他都在抱怨,可我听着就是开心,病都好了一半。
来到他宿舍门口,我特紧张,心跳得特快,就好像我历尽千辛万险,一路朝圣,终于来到了这世界上最神圣的地方。
然而,当房门打开,我发现这是一个二人间时,我的脸耷拉得像一座瓦解的冰山。
我人都没了。
第24章 24【关我事。】
教职工宿舍的格局跟我们学生宿舍的格局差不太多,但我们一般都是四人间,上床下桌,而陶字安他们的房间是两张单人床,各自有一张书桌。
我不用问都知道,他室友肯定是陈子晟。
“吃药。”
我还杵在那里吃醋的时候,陶字安已经催我吃药了。
行,吃,毒死我算了。
他看着我吃药的架势说了句:“你怎么吃个药还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你睡哪张床?”我问。
两张床都收拾得整整齐齐,连四件套都是同一款。
深灰色的,性冷淡风格。
我一想到他们睡在同一间宿舍,睡在同样的床上,用着同样的四件套,搞不好还互相看过对方的裸体,脑子都快炸了。
陶字安拉过椅子,让我坐。
“我要坐你的床。”
“别蹬鼻子上脸。”
他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要做。
平时我就不是什么听话的,这会儿仗着生病,更要得寸进尺了。
说起来,我挺搞笑的,现在想起我那天的举动也还是很滑稽。
我竟然像狗似的,凑到床边,用力地去闻四件套,我自认可以闻出陶字安的味道来。
陶字安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
那天我失败了,因为感冒发烧,鼻子不通气,什么味道都闻不出来。
不过后来陶字安还是坦白了,两张床都是他在用,虽然设计的是两人间,但几乎每个老师都是自己住一间。
“真的?”我问。
“真的假的关你什么事?”陶字安倚靠着书桌,丝毫不顾及病人的心情,回应冷酷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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