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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我看着这个叫徐青野的男生似笑非笑地盯着我时,我满脑子都是这句话。
不过也是我活该,招惹了最不该招惹的人。
从我当老师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但凡一个老师跟自己的学生牵扯不清,他就永远不配再为人师。
说真的,我没想到自己会走到这一天。
喝酒误事,可也不能都怪酒,归根结底是我自己的问题。
那几杯酒不至于让我不省人事,是酒精让我平时压抑着的欲望疯狂膨胀,我活该。
我对徐青野说:“你想怎么样?”
他凑过来,亲了我一下,我下意识要躲,却被他搂住了腰。
他对我说:“期末了,文学欣赏都结课了,真可惜。”
我推开他,咬紧牙关想看清楚他究竟藏着什么心思。
可他只是说:“陶老师,你下学期开什么课?我努努力,正经八百当一回你学生。”
“我不开课了。”我说,“我节后就去辞职。”
“真要辞职啊?”徐青野说,“我建议你还是别。”
他说话时的笑容都不再纯粹,一扫之前那种摇尾巴乞讨的大狗模样。
果然啊,什么狗,这明明是狼。
小学那会儿开班会,老师问大家长大后想做什么。
有人说想当科学家,有人说想当钢琴家。
我说我想当老师。
我的爸妈都是老师,一生尽职尽责的高中教师。
我大三那年,我爸因为劳累过度,倒在了讲台上,我妈去年退休,但逢年过节他们两人教过的学生都还是会回去看看她。
都说父母是孩子最好的榜样,因为见过他们教书育人的样子,也见过他们把偏离轨道的学生拉回正轨上来,所以我一直希望自己也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
我希望自己成为我爸妈那样的人,可现在看来,失败了。
我犯了大忌。
徐青野贴着我的耳朵说:“只要你别辞职,咱们俩的事儿我就不会对别人说。”
“你提要求吧。”当我说出这句话,我知道,我堕落得更彻底了。
我睡了学生,如此道德败坏的我,为了继续当老师,竟然要跟学生交换条件让他来为我保密。
我真该死。
该天打雷劈。
徐青野却说:“我没要求。”
他说:“你就放宽了心,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
他说:“也不用对我有什么优待,不过我希望到时候我选了你的课,你也别特意挂我的科。”
他还说:“哦对了,今天太晚了,我宿舍楼都锁门了,留我在你这儿睡一晚。”
我看着他,他说话的时候我开始耳鸣。
当我被徐青野搂着躺在狭窄的单人床上时,一点睡意都没有。
这是我度过的最痛苦的一个跨年夜,可他却在耳边对我说:“陶老师,元旦快乐啊。”
真他妈快乐。
我要是快乐得起来就怪了。
第二天一早徐青野就离开了,其实他也一晚上没睡,我们紧贴在一起,彼此都没睡意,彼此都心知肚明。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也确实心存愧疚。
不管徐青野之后将要怎么戏弄我,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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