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太阳底下站这么久了也不嫌热,怎么我一来就嫌了?”
“我嫌你热。”
周鹤忍不住低低嗤笑:“真过分。”
他从男人的颈窝里抬起头,注视着窗前的海面,慢悠悠地说:“怎么样,还满意吗?‘法国’的酒店。”
这回轮到郑屿嗤笑了。
没错,他们并没有坐上那趟飞往法国的飞机,饶是周鹤的能力再强,也没办法在一天之内弄来两个人的护照。
所以之前年锋看到的,不过是他们在机场演出来的戏罢了。
现在的他们,在H市几乎最西边的海滩上,周鹤拿积蓄包了间视线极好的豪华酒店,从这里能够看到一览无遗的海面。
“我之前就想问了,你一个大学生,哪来这么多的钱?”男人沉默了一会儿问。
周鹤的脸色暗了暗:“爸妈留下的。”
郑屿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视线瞥到一边,发出了点若有若无的鼻音。
“嗯——”
你妈的,他辛辛苦苦打工这么多年,能攒下来的钱都不够在这酒店里住两晚。
男人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
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他是为人民服务。
或许是郑屿脸上的表情太过好笑,周鹤心情也逐渐明朗起来,心情一好,脑袋里的恶劣思想就忍不住往上窜。
他的掌心从男人的衣摆下探进去,火热的掌心抚摸着里面轮廓分明的肌肉。
然后被郑屿一巴掌拍了出去。
“别闹,你手心有汗,热。”
火一下被熄灭了,周鹤哦了一声,蔫蔫地挂在了他的身上,不想动弹。
过了一会儿,他随口问道:“Sir,你还是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郑屿愣了愣,想起来上次在茶餐厅,男生确实问过这个问题,但是话题很快被他转移了过去,后来又发生了那样的事,也就失去了回答的契机,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只是……
他抿了抿唇,没有开口。
周鹤心里一空:“……Sir.”
郑屿沉默着,没有回答。
他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Sir…”男生的声音沉了下去,“你是不是…不愿意告诉我?”
周鹤说对了。
郑屿就是不愿意告诉他。
他心里还抱有一点幻想,如果不知道名字的话,两个人就只是对方生命中了一个过客,若有以后,若他心里所想的真的能成功,那周鹤会很快就忘了他,他也会很快就忘了周鹤。
没有过多的纠缠,只是一段疯狂又歇斯底里的经历罢了,在人生中,这段记忆又能停留多久?
总是会步入正轨的。
但是,如果告诉他名字…
他们就彻底在对方的人生中,留下了永远不可磨灭的痕迹。
男人的眉头紧皱,里面藏着一抹化不开的纠结和愁苦。
郑屿的犹豫让周鹤心底涌上点烦躁。
他扳着男人的肩膀,强行让男人面对自己,言辞有些激烈:“Sir,你还不明白吗,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吗,你根本就是一直在装傻,其实你早就感觉到了,对不对?”
郑屿别过脸,不敢直视男生迫切又渴望的目光。
那从罪恶之中诞生的感情来得汹涌澎湃,带着残忍的血腥味,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他的心,这是不正常的,但效果却很明显,郑屿确实,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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