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怎么办。
胡义天注意到他的神情,挑了挑眉问:“怎么了吗?”
男人一时间没有说话。
很快,他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背过身去,再不看那个箱子,然后伸手找眼前的人要了根烟。
拳头上是白承奕已经干涸的血。
“没,就是想那么大一箱子,应该挺重的。”
……
白承奕是被一阵水声吵醒的。
那水声不大,却在黑暗的环境中不断刺激着耳膜,在脑海里转个不停,永不停歇。
四周是无尽的黑,苏醒没几秒,肩膀上的钝痛顿时排山倒海袭来。
“嘶……”
白承奕倒抽着气,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但现在,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手里攥着什么东西,触摸着感觉了一下,是一把锋利的小刀。
应当是年锋给他留下来的。
水声还在响起。
“喂!有人吗!”
白承奕大喊一声,顿时被反过来的回音包围,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刚才的集装箱内,根本没有出去。
脚下湿漉漉的,他啧了一声,用刀子飞快割断绳子,从腰上的多功能钥匙上取下一把小手电筒,用力在掌心里敲了几下。
啪!
手电筒的灯光击碎黑暗,向着远处散发蔓延。
这时,白承奕才看到了眼前的情况,心一下沉了下去。
大门底部的缝隙里,正在源源不断的往里面漏水。
他的心里顿时有了一个极为恐怖的想法。
他现在…究竟是在哪里?
……
十分钟之后。
年锋抽完烟,上了车,坐在胡义天的身边。
车门猛得关上,发动机响了起来,卧底找出来之后,还有很多后续的事情需要处理,胡义天要顺藤摸瓜,将潜在的威胁剔除干净。
海水已经蔓延到了小腿上,白承奕翻遍了集装箱里的东西,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箱子上有几块突出的地方,有几块被尖锐物品击打形成的白点,但是显然,这些都没能让他成功逃出去。
他额头上满是汗,只能转头淌着水,艰难跑向集箱的大门,把刀塞进门缝里,试图锯断门上的锁。
半个小时之后。
年锋站在巷口抽烟,里面,胡义天一脚踹翻了一个见势不好,拿钱跑路的叛徒,然后从旁边随手抄起一截钢管,对着他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哐,哐。
两声闷响。
白承奕向后退了两步,大口大口地喘息,他已经开始觉得有点缺氧,海水涨去了腰上,就快要压迫到他的胸膛。
身上的伤口全部泡在海水里,被拔掉指甲的手指上传来钻心地痛,蛰得他心慌。
锁着门的铁链有手指粗细,只是一把小刀,他怎么可能锯得断!
“啊…啊啊!!”
男人不甘心地嘶吼着,发了疯一样猛踹眼前地大门。
都到这一步了,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发泄过之后,白承奕却突然冷静下来。
再想想,再想想!
忽然,他的视线落在了集装箱上面的一处角落。
那里有一块翘起的,生锈的铁皮,打开了一道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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