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听过了年锋的那番话,事情应该已有定局,但他仍然皱着眉,玩弄着手上的那把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知道那双狠厉的眸,仍然在暗处注视着一切。
……
几个小时之后。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周鹤皱了皱眉,看着地下室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手上拿着一把大号的老虎钳。
“做吧。”男人低沉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显然已经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眼下,他的声音虽然严肃,却丝毫没有害怕。
地下室的门传来响动,周鹤抬起头,发现是郑屿端着什么东西走了下来。
“…都准备好了?”他问。
郑屿点了点头,把盘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里面放着的,是消毒止血的药物,和好几捆医用纱布。
确定了一下盘里的药物,周鹤瞥了眼椅子上的男人:“你呢,准备好了吗。”
那人笑了一下,一开口,赫然是熟悉的嗓音:“随时可以开始。”
是年锋。
郑屿替他蒙上双眼,手却止不住在颤抖,看上去比年锋还要紧张。
他吐出一口气,尽量放松着心情,却还是藏不住声音后面的抖动:“…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被绑着蒙上眼睛,接下来还要被打,难道我还能跳起来转三圈开心一下?”年锋条件反射仰了仰头,结果什么都看不见,悻悻又转了回去。
听他这话,郑屿没忍住笑出声来,也是放松不少。
做好一切准备之后,周鹤戴好手套,看了看在一旁坐立不安的郑屿,说:“…你先出去吧,结束了我会叫你的。”
郑屿正紧张,听到他这么说明显一愣,神情复杂犹豫半天,还是点了点头。
自从经历过周鹤的囚禁,再来到地下室时,便会不自觉地焦躁起来。
恐惧早已深深烙入心中,现在周鹤主动让他离开,他竟然还有些感激之情。
真是乱了套了,贱啊。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骂着自己,转身走上了楼。
待郑屿离开之后,地下室的门重新关上,周鹤的眼神里的那一抹暖色便彻底消失了。
他神色冰冷,对着眼前的男人,打开了眼前的摄像机。
……
十五分钟之后,地下室的门动了动。
周鹤脸上蹭了些血迹,衣服上也沾染了一些,打开门探出个头来,对着沙发上的郑屿说:“结束了,你进来吧。”
地下室里,摄像机的屏幕已经灭了。
年锋额头上的汗水源源不断地往下流,呼吸急促,眼睛还被蒙着,看上去痛苦极了,却硬是没有传出一丝声音。
他的左右手各有两根指头缠上了纱布,还在往外渗着血,旁边的铁盘里,多出了四个粘连着血肉的指甲。
郑屿瞧见盘子里的东西,当日在地下室杀人的情形又浮现在脑海里,当下眼前一花跌坐在楼梯上,呼吸困难起来。
“你可真能忍。”周鹤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将那几个指甲收起来,对着年锋说。
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年锋忽然急切地开口。
“等…等等。”
“这点东西…还不够让胡义天相信。”
他的声音发涩,每说几个字,都要断断续续往里抽气,听上去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但是接下来的话,却让地下室的所有人心中都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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