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声奶气地说:“我也要看眼缘的,总有一天我会等到适合的,等不到我就继续等喽。”
小大人似的。院长无奈地摇摇头,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男孩手底下的画面逐渐丰富了起来。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等谁,他只是凭借自己的直觉判断罢了,可这直觉从来就没有告诉过他一次:这个人是对的,这个人是你值得托付一生的人。
这一等,就是五年。
直到今天,第一次看到了站在演讲台上的郑屿。
男孩睁大了眼睛,里面亮晶晶的,心脏从未如同这般鲜活地跳动过。
……
等演讲结束之后,郑屿从讲台上走下来,他的帽檐湿透了,额头周围已经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sir。”旁边有人递上了一瓶水,“辛苦你了。”
郑屿回头一看,是这家孤儿院的院长,他连忙摆手,接过水瓶道谢:“不…这是应该的。”
这时,他忽然注意到,院长的身后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肉乎乎的小手拽着大人的衣角,怯生生探出头往外看。
院长也注意到他的视线,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其实…是这样的,这个孩子说他很崇拜你,非要过来和你合影,你看,这…”
合影?
郑屿忍不住嘴角上翘,心情也有些好,不知道怎么的,他忽然想起来很久之前看到的那张照片,那个时候,照片上的那个人还是将近二十年前的张乐营。
而他旁边那个孩子……
思绪翻涌的时候,男孩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再看到他的面容时,郑屿一下愣住了。
他的思绪好像出现了些许的暂停。
视线就这样停留在那张满是童真的脸上,久久都不能离开。
男孩的脸蛋上红扑扑的,眼睛里像盈着水一般,他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急躁,只是轻轻拽了拽郑屿的衣服,拿着手里刚完成的画像,小声问:“可以和我合个影吗。”
郑屿的心一下抽动了。
这个男孩,和小时候的周鹤是多么的神似。
望着那双水嫩嫩的眼睛,郑屿忽然醒了过来,慌忙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男孩的脑袋。
“当然可以了,你画的是谁?”他看了看画上那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讲台上,阳光和小草都将他包围,四周还有小鸟在歌唱,每个人都是笑着的,就好像所有美好的事物都围绕在他的身边。
郑屿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是我吗?”
男孩弯起眼睛,笑了:“是我爸爸。”
“你是我爸爸吗,阿sir?”
郑屿看着他天真的样子,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说不出一句话。
……
院长站在一旁,伸手就敲了敲他的脑袋:“胡说八道什么呢,这是警官,是阿sir,不是你爸爸。”
郑屿猛地从那眸子里回过神,艰难地站起身,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啊…小贺。”院长应道。
男人的瞳孔不易察觉地缩了缩:“哪个he?”
“庆贺的贺。”院长说着,摸了摸男孩柔软的头发,“这孩子来的时候还小,只知道名字的读音,不知道具体的字是什么,我就随便给他选了个字。”
郑屿心头的跳动缓了缓,他好不容易稳住了内心,便再蹲下身子来,仔细瞧那孩子的眉眼。
清秀细窄的眉眼,清澈却深邃的眸,就连嘴角那微微翘起的弧度,都仿佛和周鹤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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