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
“嗯,对,我是。”顾峻川兀自动作,他所经过的地方被暴露在空气里,冷感自上而下袭来。蔺雨落抱着枕头取暖,被顾峻川扯走,他掌心覆将而来,带来微薄的暖意。
“这样呢?流氓吗?”牙齿刮擦,又狠狠吸吮,掌心按住挣扎的蔺雨落,让她必须受着。舌尖也要动,在蜿蜒小路上缓行。
鼻尖刮擦着她,每一次呼吸都令人战栗。
“顾峻川。”蔺雨落叫他名字,句不成句,手指嵌入他发间,不自觉用力拉扯。但顾峻川不打算停止,直到饮下琼浆。
当他们脸颊相贴,床垫一声声闷响,蔺雨落的手紧紧攥着枕头,喊声被堵回去。黑暗令人迷失,蔺雨落含糊几个字,顾峻川并没听清。他贴着她耳问她:“在说什么?”她摇头抱紧他:“喜欢。”
“这样呢?也喜欢吗?”顾峻川深而缓,但每一次都不敷衍,这不同于他以往的疾风劲雨,又是另一番滋味。就像在爬一个缓坡,心率缓慢攀升,山顶能看得到,也因为行得慢,风景都看得清。路边的溪流沟壑,都切实经过,所以当他们站到山顶,那山风格外呼啸。
两个人都被刚刚的山风震惊,久久不能回神。蔺雨落承认自己喜欢顾峻川的十八般武艺,以至于她能从中窥到他从前情感生活的零散碎片。没有感情尚且如此,倘若相爱,那必是无法言说的好。
那是她跟顾峻川永远无法拥有的,蔺雨落不觉得遗憾。她依靠对未来的憧憬来度过今时今日,每一次放纵都是她的任性出走。但她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里。
蔺雨舟给她发来消息,是一张空荡荡的实验室照片,并说:“为了去看海,提前做完了这次实验。”
蔺雨落问他:“累不累?吃饭了吗?”
“啃了鸡腿。我不累。但我现在要回去睡觉。”
蔺雨舟总不肯跟蔺雨落承认他辛苦。
他做家教的时候雇主问他是否辛苦,他说不辛苦。雇主说每天匆匆忙忙怎么会不苦?蔺雨舟往往笑了作罢。蔺雨舟的大学生活不同于其他人,他的大学生活由一节又一节课、一个实验又一个实验、每周四到五次的家教和其他时间的兼职构成。他鲜少有娱乐活动,除非他必须要参加。他能妥善安排时间,但很偶尔,他觉得累。
当他累的时候他就会放下一切压力,回到宿舍里,狠狠睡上一觉,给自己的身体放个假。
这一天的他就有这样的感觉,他有点累,跟蔺雨落说完话就回到宿舍蒙头大睡。第二天睁开眼看到手机里的消息,有一条是李斯琳发来的:“一起早饭啊?”
此时已经八点,距离李斯琳的消息一个半小时过去了。蔺雨舟很抱歉地回她:“对不起学姐,我睡过头了,改天再约。”
“那你还吃吗?”
“吃的。”
“我在一食堂门口等你。我刚刚去跑步了。”
“好的。”
蔺雨舟迅速洗漱出门,不太好意思让李斯琳久等。见面的时候李斯琳跟蔺雨舟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要睡觉。我应该昨天晚上问你。”
李斯琳前一天拍夜间造型到凌晨一点,早上却睡不着早早睁眼。清大一食堂的豆浆和油条像有什么魔力,势必今天要吃到口。这是她跟蔺雨舟的不同。
蔺雨舟不会因为自己某一天想吃什么就一定要吃到,他只会因为未完成的事这样要求自己,以及姐姐蔺雨落偶尔提起什么,再难他都会去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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