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贺子寄话音刚落,江意言就应道。
贺子寄的脚步蓦地顿住,看着江意言利落地关上冰箱就往门口走去,没有一点贺子寄预想的,要继续赖着纠缠下去的样子。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直到江意言的身影彻底消失,那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贺子寄奔向客厅的茶几,打开抽屉,在里面翻找着自己的药。
没有。
换一个抽屉。
也没有。
贺子寄这才记起来,他根本没有想到江意言会来家里找他,这里并没有备药。
为什么要来找他?
自那天聚会后,他连开口说话都困难,今天好不容易好转一点,结果又被江意言一个照面,几句话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心里的怒火陡然被放大,贺子寄额头上青筋暴起,把桌上堆放的书和其他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
这就是江意言探望病人的态度,这就是江意言的关心。
假仁假义。
贺子寄无力地坐在了地板上,背靠着沙发,呼吸越来越急促,说不上哪里疼,却又的确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他的手紧握成了拳头,一下又一下锤在自己的脑袋上。
*
江意言去超市买完一大堆的食材和水果回来后天已经黑了,至于为什么没有知会贺子寄他还会回来,是因为他怕自己再来的时候贺子寄就不给他开门了。
他离开的时候只是把门虚掩着,并没有关,回来一看发现居然还是他离开时候的样子。
江意言心里一喜,推开门就进去了。
屋里一片漆黑,江意言不知道开关在哪,更疑惑贺子寄怎么不开灯。
他一边往里走,一边跟做贼似的观察着四周环境,试探着喊道:“贺子寄?”
“……”
无人应答。
借着外面各家各户亮起的光,江意言走到里面这才发现家里已经是一片狼籍,不论贵重,能砸的东西全砸了,有的椅子都已经被摔断了,这么大的地方,连找个好的落脚的地方都难。
而贺子寄就坐在地上,抱着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你怎么了!”江意言一惊,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跑过去蹲在了他的身边。
屋里里还是很黑,根本不知道贺子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江意言索性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放到沙发上。
贺子寄反应异常迟钝,半晌才缓缓抬起头来,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面前人到底是真还是假。
看他这弱小无助,没有半点攻击力的模样,很难想象也是他把家里弄成了这个样子。
“发烧了?”贺子寄不说话,江意言见他过快呼吸节奏,和已经被汗湿的鬓角,一手盖在他的额头上,一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奇怪,体温似乎是正常,江意言用手没感觉出来什么。
太近了。
贺子寄错觉地感到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想叫江意言离他远点,他张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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