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只怕是这辈子都还不完了,早几个月他不光把你打过来还债的钱用了,还又去借了钱,大概是别人看我们家这几年都在踏踏实实的还钱,还真就借给他了。你这么久没回家了,他不打算还钱又做了这个缺德事情后,早就催着我搬了家,那些人应该是找不到我们才去找得你。你爸不让我告诉你这些,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也就是说,从他半工半读开始,到正式上班,进入社会,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省得那些钱还有罪都白遭了,一切又要从零开始了。
方欢说的这些江意言隐约猜到了几分,现在也就是听个答案,他深深叹了口气,一手拿着手机,空出来的那只手伸到包里把烟翻了出来,安慰道:“妈我一点事儿没有,这不是还跟你说着话吗?就先这样吧,很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你也早点睡吧。”
方欢没来得及再说话,江意言已经挂了电话,他把手机扔在一旁,点了根烟叼进嘴里,猛吸了一口,结果一不小心被呛到了。
他捂着嘴,难受地大声咳嗽起来,眼都红了。
但江意言并没有哭,糟糕的事情经历得太多了,这点小事还不至于把他压垮。再说了,从前小,总认为天塌下来还有爸妈给他扛着,现在这个年纪了,还指望着谁保护啊?
虽然昨晚被贺子寄扔在了半路上,但单凭他能在大晚上因为一个电话,连缘由都不知道就来救自己,江意言仍旧对他感激涕零。
知道贺子寄不愿意让大家知道他们认识多年,在公司不方便说话,下了班后江意言特地在车库,贺子寄车边等他,想请他吃个饭。
可惜贺子寄并不是一个人,穆嘉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公司里谁看不出来他对穆嘉另眼相看,关系好得不得了,江意言气闷地想,怎么也就只跟他避嫌,是不是在贺子寄的眼里,只有他会做出利用关系不择手段地得到利益的事情?
在人前贺子寄只会把和他的界限划分得更清,怎么可能同意跟他吃饭,江意言正犹豫着要不要就这么算了,就看着穆嘉已经先一步离开了,不知道是不是江意言的错觉,穆嘉似乎朝他这里看了一眼,吓得江意言赶紧侧过了身。
“你在这儿干什么?”
听到贺子寄的声音,江意言这才转过身来,贺子寄比他高出不少,面对面说话的时候他要微微抬起脸来才能跟贺子寄直视。
贺子寄的面上虽然没什么太大的表情起伏,看不出什么来,但江意言就是能感觉到他心情应该并不是很差,于是立马挂起了招牌的灿烂笑容:“昨天谢谢你啊,我想请你吃个饭,不知道你待会儿有没有时间?”
说这话的期间江意言口袋里的手机不停地震动着,所有人在不断地给他发着消息,他没管,过了几秒后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贺子寄没答应也没拒绝,只道:“接吧。”
他都这么说了,江意言只得先接电话,定睛一看备注,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事情,脑子瞬间一黑,有片刻的短路。
“江意言,你什么时候这么不守信用了?你不是答应会来医院看我的吗?我一直等着你呢,你怎么可以骗我?”
他咋咋呼呼的,想必贺子寄全部都听见了,江意言顿时低下了头,不敢看贺子寄的眼睛,小声哄道:“我不是故意的,小祖宗,你看我能不能明……”
那边早猜到江意言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行,我看你是一点也不在乎我了,反正没人陪我,与其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医院待着,不如现在就出去早点乐子,死也死得快活!”
“你别闹了。”江意言一直就拿对方没办法,加上分手是他提的,不管对方当时再怎么挽留,哭得有多惨他都没有心软,只表明最多只能继续做朋友,所以心里有所愧疚,就道:“我刚下班,马上就去,马上就去陪你,你就好好在医院待着好吗?”
男孩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这边好哄,另外一边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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