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愣，“医生说你的手没有受伤啊。”
本来提出要喂这个要求就足以花费贺子寄全部的勇气，没想到如今对他言听计从的江意言居然会拒绝，顿时就有些生气了，话里夹杂着嘲讽，“手没有受伤就不能被你喂了吗？之前看你喂别人倒是很自觉，到我怎么就不行了？”
贺子寄似乎忘了上次江意言上次并没有喂成功，也忘了他自己和那冷着脸让人胆战心惊的模样。
对于贺子寄生气这一点，江意言倒是敏锐地察觉了，“没有没有，我没说不行呀，我喂你。”
贺子寄对他迟来的妥协并不满意，“我不饿，不吃了。”
“别生气啦，我喂你啊。”江意言舀了一勺粥，到嘴边吹凉了才送过去，轻声细语地道：“我还以为你不小心又把手给弄伤了，我就是担心你。”
“我没生气，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说完贺子寄干脆直接扭过头，理也不理他了。
“是，你没生气，说我误会了。”江意言道：“是我忘记你受伤了，身体不舒服，手没什么劲儿，我早该自觉点主动喂你了。”
第一次说这句话的时候饱含了歉意和内疚，如今再听他这么说，明明是一本正经的语气，却只感觉到了十足的揶揄。
“……”贺子寄真想像以前一样让江意言滚，偏偏话好几次都到了嘴边又被他无奈地咽了下去。
他怕江意言又会哭。
就在贺子寄还在强忍着让自己不要发脾气的时候，就听到江意言扑哧一声笑了。
居然还有心情笑？
贺子寄转过脸来，面色不善地望着江意言，冷冷问：“你什么意思？”
笑他可爱，自己好像在哄小孩子。不过这话可不能说，说了估计立马就会被赶出去。
江意言道：“我就是没想到你就算是生病了也这么漂亮，赏心悦目嘛，看着就让人觉得心情很好。”
贺子寄垂眸：“……”
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江意言正挖空了心思在想要说什么才能哄贺子寄开心的时候，贺子寄面无表情地把江意言递在唇边的那勺粥吃了。
愿意吃第一口就好说了，江意言喂完一碗粥，就在一旁坐着，静静地看着贺子寄再次睡着。
脑震荡一般是头又疼又晕，还伴随着恶心，特别难受。贺子寄虽然没说，但从他时不时皱起的眉头里，江意言明白他是在忍。
“贺子寄？”江意言看着贺子寄熟睡中恬静的面容，小声地喊着他的名字。
“……”
没有任何回应，看来是睡着了。
“我有事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哪怕知道他听不见，江意言还是这样说了。
*
多亏贺子寄提起，江意言这才想起林俞今天要出院，也不知道现在走没走，他想去看看。
知道林俞向来口无遮拦，那天从医院离开后江意言就不生他的气了。
只是那天之后，江意言因为追债的人搬去了贺子寄家，和贺子寄的关系有太压抑，到后面看房子准备搬出去，忙起来了就没怎和林俞聊天了。
江意言到的时候林俞正在收拾东西，看到他来也不惊讶，“特地来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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