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在电影院那天表现得那么抗拒他……
江意言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贺子寄到底是什么意思,好在明天是休息日,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失眠,不用明明心事一大堆,还强迫自己早点入睡。
江意言早上是被敲门声吵醒的,他拿起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来的时候,上面显示的时间不过才七点半。
他没有跟人任何一个朋友提过他住在这里,所以只以为是有人敲错了房门,可几分钟过去了那人不光没有离开,听那越来越粗鲁的敲门声,还大有一种他再不开门就直接闯进来的架势。
江意言原本是把脑袋直接蒙在被子里的,可这小破旅馆并不隔音,他根本没有办法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睡下去,于是就只能掀开被子起床,臭着一张脸开门。
“你……”有病吧。待江意言看清门外站着的人后,这句话只说了前一个字,便被咽了下去,变成了瞪大了眼睛,结巴的:“你怎么,怎么来了?”
贺子寄平静地道:“我来接你回家。”
“可是……”
“你先洗漱吧,然后把早餐吃了,我来帮你收拾。”完全不需要人邀请,贺子寄已经毫不客气地走了进来,把手里提着的早餐放在了桌子上。
他环视了一眼江意言住的小房间,虽然被打扫得很干净,但墙面很脏,因为朝向不好,阳光很难进来,所以水泥地是潮湿的,空间小到放不下多余的椅子,人只能坐在窄小的单人床上。
一切来得太快了,江意言还没理清头绪,没想到一睁眼就看到了他,加上大清早根本没睡醒,整个人还是很懵的,就“哦”了一声,乖乖地去浴室洗漱去了。
直到再次回到公寓,江意言站在客房里,看着贺子寄把他的衣物从箱子拿出来,叠的叠,不能叠的拿衣架挂在柜子里时,这才完全缓过神来。
他忍不住道:“你先别弄了,我指不定住几天呢,到时候再放回去多麻烦啊。”
风衣挂了进去,听到这句话的贺子寄,收手时的动作僵了僵,他没再继续,还是那副冷静淡定的模样,问:“什么意思?”
江意言倒想反问他,不容拒绝地接自己回来却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可惜他没有办法拿出一副冷酷的样子来逼问贺子寄,在如今的贺子寄面前他习惯伏小做低,没办法强硬起来。
江意言:“没什么意思,之前已经麻烦你很久了,我们也不能一直住在一起吧?”
贺子寄皱眉,“为什么不能?”
他样子很认真,像是真的很疑惑一般,看不出一点其他的意思。
江意言的脸上牵强地扬出了个笑来,他本来是想让语气轻松些,却没有成功,反倒有些苦涩,“以什么身份呢,朋友?我记得你回国后,就明确表示我们已经不再是朋友了。那是老板和员工?没有哪个老板会让员工住到家里来吧?”
贺子寄沉沉地看着我江意言,几次张了张嘴,似乎有千言万语,最后却只吐出四个字来:“我不知道。”
他说完就往外走,脚步略显慌乱,偏偏江意言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拦在了他的跟前。
“你又想躲我吗?这次我们可没有接吻,我也没有要吻你的意思。”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这样不清不楚的耗着才是要人的命。江意言深吸了口气,看着贺子寄的眼睛,字字清晰地道:“我就直接告诉你吧,我不可能再向以前那样对你了,从你为我受伤后,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和你在一起。那天约你看电影,也是因为我想追你。你呢,你昨天吻我,有一点跟我一样的想法吗?”
“……”贺子寄早就扭过头,根本不敢看他,放在身侧的手已经紧握成了拳,手臂上青筋暴起,似乎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虽然知道结果,但江意言还是有些难过和失落,“你不承认,我就当你昨天只是脑子不清醒。那既然不是跟我所想的一样,知道了我的心思,你不觉得恶心吗?你还愿意和我待在一个屋檐下吗?不是赶我走还来不及?”
“……”贺子寄仍旧没有说话。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